萧嵘退到床榻边,身姿直立,居高临下地看着榻上已然被套牢的身躯,面上神情终是缓和了下来。
他缓慢地开口:“我是慌张,也很害怕,从我们成婚的那一日起,我就没有一刻安心过。”
司锦脸色惨白,在极度的恐惧中奋力地拽动金链,试图让它断开破碎。
可只有她的脚踝被自己拽得生疼,金链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她却连这张床榻都无法离开。
此刻轮到萧嵘笑了。
“不过现在不会了。”
司锦被他的面目吓得全身发抖,她情绪失控地哭喊起来:“不,你别铐着我,别这样,我不要被铐在这里,你放开我!”
“萧嵘,别这样好吗,你放开我……”
“夫君,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收回,我收回我说的那些话,我不恨你,我一点都不恨你了。”
萧嵘眸中闪着她哭泣的泪光,面上笑意却逐渐冷了下去。
他重新俯身靠近,像是因她知错的求饶要就此解开她的束缚。
但他的手并未伸向她的脚踝,而是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声音平静无波地道:“我改主意了,不爱我,恨我,都可以,我要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好,我不会离开你,你把我松开,你把这个解开,我不会离开你。”
“你发誓。”
“好,我发……”
萧嵘手指一紧,打断她:“以我此前向你发誓的誓言。”
说话声,哭泣声,连带着呼吸声。
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司锦眼泪悬在眼尾,喉间却是说不出半个字。
萧嵘盯着她,眸中黯淡一片:“不记得了吗,我帮你回想起来。”
“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一直,留在我身边。”
萧嵘停顿着,注视着司锦的面庞。
他越往下说,她眸中的惊恐就越多几分,浑身写满了抗拒,像是怎样都不会让他如愿。
但萧嵘仍在继续,要她回忆,逼她立誓。
“若有半句虚假,便使我受双目泣血,五脏溃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苦,即使受折磨至死,也不得超生。”
司锦身体僵硬,双唇早已没了血色,满脸布着狼狈的泪痕。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的虚无中。
无论是她的表情还是她的迟疑,都早已令这份誓言虚假到必受违背之苦。
可她还是艰难地扯动了唇角,颤着声道出:“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会一直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若有半句虚假……”
她顿了顿,敛下的眸底满是恐惧,面色也更加惨白。
但唇边还是继续出了声:“若有半句虚假,便使我受双目……唔……”
萧嵘捏着她下巴的拇指上移,赫然按进她口中,压着她的舌头,制住了她的话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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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敢!
萧嵘冷着脸,眸中含怒:“说错了,重说。”
“什、什么?”司锦被迫抬起眼,眼眶有涩又疼,却还是有泪水在打转。
她耳边
嗡嗡作响,脑海中更是思绪不清。
微张的双唇含着萧嵘的拇指令她羞耻又屈辱。
可脚踝上的束缚还是令她含糊不清地再次出声。
“若有半句虚假,便使我……”
“错了。”
“便使我……”
司锦余下的话被一股急切愤然的力道重重堵了回去。
冰冷的唇,湿热的舌,搅在一起令人浑身寒毛竖起。
若是她真敢为此虚言作誓,能听得前半句,也叫他甘之如饴。
可她偏是频频出错。
真该让她连同前半句一同重说的。
萧嵘唇边声低到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