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不是真的就好……”

再扭头看看,这里陌生得很,但没有让她忐忑不安,反而每一个局部都透着点点温馨与舒适。

煤油灯,老年画,用饲料袋镶边的门帘子,一切被收拾得熨熨帖帖,老木桌上甚至有只陶罐插着一把栀子花。

“难怪屋里悠悠香……”丁小琴淡淡地笑了笑。

“咦?栀子花?!”

她蓦然想起在水底她与秦伟忠亲过嘴,当时他口中就有一味栀子香。

难道……

丁小琴恍惚意识到,刚才她发了春梦,而对象竟是屯子上公认的不近人的怪汉子秦伟忠!

“哎呀呀!”丁小琴羞都羞死了,心突突突地跳。

“所以这儿是他家?这是他炕?”

这可不得了!她发现她屁股下面湿乎乎一摊,把他的被褥湿了个彻彻底底。

是失禁还是……丁小琴心知肚明她没有尿床。

但她不知啥是高潮,也不懂啥潮喷、水喷,她只晓得屁股下的这滩水是她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流出来的,比尿液更不堪,更难为情。

丁小琴无地自容。

“怎么了这是?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秦伟忠端来了水,要她润润嗓子,“还不舒服吗?”

丁小琴低着头甩了甩腮帮子,闷闷地抿了一口水,答道:“没有……”

“饿不饿?我刚醒了面,待会拉给你吃。”

“谢谢叔。但对不起叔,我……”丁小琴掀开那层薄薄的被单,没再掩藏她犯的过错。

“我不是故意的……我会替叔洗干净。”

“没事没事。你还小,可能认床……我搓搓就行。”

“我弄脏的我来洗。”

“那成。”

“嗯,所以这儿是叔家?”

“对。”

“我怎么在这儿?”

“丫头不记得了?”

“记得啥?”

第9章 第9章 爹、怕、抱

丁小琴绞尽脑汁终于想了起来。

想起来了她为什么会昏,为什么会气血上涌,为什么会一口恶气顶在胸口眼前一黑。

她掀开被单,夺门而出,站在山坡边边向下眺望,只看到乌漆麻黑中的一抹红光。

露似真珠月似弓,山中的夜是凉的,一阵风起,吹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紧紧抱住了臂。

“披上,仔细受寒。”

一件厚外衣及时搭了过来,丁小琴顿感温暖。

他说的、做的和她老爹一样,只不过他温柔,老爹分外急躁,关心完总要疾言厉色一番:

“都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个儿,干脆嫁出去得了!不然不晓得老子死逑喽你个娇妮子活不活得下去!”

言犹在耳。人去楼空。

不,是人去屋毁!老爹的屋子,她从小长大的院子被烧得面目全非!

早几个时辰前,丁小琴和秦伟忠从淀里头上来不久,离她家院子怕还有里把路就看到远处火光冲天。

丁小琴还纳闷来着,以为哪家在烧秸秆,但季节不对啊。

直到……

“走水咯走水咯!丁家完了!”

“小琴你还在外头耍啊?出大事了!”

“你老子的院子着了!”

“快烧穿了,你个女子上哪儿去了?我们想救都没法救!”

“你老爹没了,屋子也垮了。我就说屋子不能没人住吧。”

“女大不中留,烧完算逑了,你快寻个去处。”

“去大队,找严队长,快!”

屯上人你一言我一语在丁小琴耳旁叨叨叨,把丁小琴都说懵了。

她走近一瞧,“我滴个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