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每样菜色都尝尝看。”他又告诉阿滢做好的饭菜即便是不吃,端下去依然会被丢掉。
“不能留下,明儿再用吗?那样多可惜啊。”她说完这句话,又觉得旁边的人在看她了,像看怪物一样。
这句话难道有什么错吗?
她在塞北吃不完的食物总是会封存起来,留着下一次吃,既省银钱又不浪费。
昭潭蹙眉讲,“待姑娘用膳之后,可以将剩下的赏给下人。”在汴安城内,主人家吃不尽的食物即便是丢掉下人也不能去捡,除非主人恩准开口了,否则便是偷,可送官府。
饭菜精致可口,喷香扑鼻,阿滢因为昭潭口中的一个赏字搞得没吃多少。
剩下许多,她看着分给了主宅内伺候的人。
夜里丫鬟们为阿滢宽发解簪,宽衣解带,又拿来热水伺候她沐浴,她不满人伺候,却不知道这些繁复的衣衫该如何解,净房内放置的沐浴之物该如何用,这里没有澡豆,只有说不出名字的白玉瓷罐。
她看着她们尽心尽力给她擦拭身子,濯洗头发,擦拭头发,往身上脸上擦各种养肤的香料水粉,抹上去之后,阿滢觉得她的肌肤光滑如玉。
她一直以为商濯会来,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来,夜有些深了,昭潭不见了踪影,她看到门口守夜的丫鬟便将人喊了进来。
丫鬟垂着头置于珠帘后,“姑娘有何事吩咐?”
阿滢坐起来,她掀开幔帐下塌,“你过来。”
丫鬟进来了,依然垂着头。
“你叫什么名字?”阿滢问她。
“回姑娘的话,奴婢名叫涣月。”
“涣月。”阿滢重复了一句,又问起她别的话,“这里是哪里呀?”
“这里是蔓华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