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听到太师给商云祈授课的时候听说的,是这样说, 没有说错罢。
“朕又不是宰相。”商濯懒声道, 手指绕着她的长发,感受她乌发的丝滑冰凉,不知她用的什么养乌发,好摸好闻。
“你怎么不听我前面一句话呢?”阿滢问。
“谁说皇帝就一定要大气且能容人。”他的语气颇颇带了一些不可理喻。
阿滢就算是困, 也忍不住要驳斥,不,是纠正他。
“你凌驾于宰相之上, 自然要比宰相更能容人容事, 何况, 你是男子,整日里拈酸吃醋,传出去像什么话?”
他低低呵笑一声,随后话锋一转, 语气微凛,“谁敢笑?”
阿滢,“......”
这就是在压迫人, 以威势压迫人。
她不要说话了, 反正话茬已经绕了过去, 商濯将她揽抱进怀中深处,贴着她的耳朵,“若是可以,我不想做一国之君。”
阿滢持续沉默,商濯却亲她的耳垂,“阿滢不问我?”
不顺着他的意思,只怕某人今夜是没完没了,她满足他想要的,接着往下问,“陛下不做一国之君,想要做什么?”
即便时过境迁,她依然记得当初为了这个皇位,商濯有多处心积虑,连带着太后也费尽心思。
想到商濯要传位给商云祈,带着她去游山玩水,太后若是知道了,会不会...
思及此,阿滢转过去,与商濯面对面,因为距离离得着实又是近了,商濯低头在她的粉唇上用力稳了一下,阿滢唔了一声,一双水洗过犹如黑葡萄般滴溜溜转的眼睛幽怨盯着他。
他勾唇笑,随后用指腹揉搓着她的粉唇,“......”
阿滢也顾不上拂开他了,问他,“太后娘娘似乎生病了。”
她告知商濯是从商珠那边听到的,实则阿滢不必说,商濯也知道她从何知晓,“......”
她观察到,自从提起太后,商濯唇边的笑意淡了许多.
“嗯。”他的回应也淡淡的。
阿滢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过嘴问了,便多问了一句,“太后娘娘眼下如何了?”
“还好。”
“是因为什么病了?”
“阿滢猜一猜?”
太后的身子骨一直硬朗,少见的会病倒。
“我如何猜得出来?”她又不是商濯,不出汴安城,尽知天下事。
“如何猜不出来,试着想一想。”
阿滢当真试着想了一下,“莫不是知道了什么,然后气病了?”她觉得太后的病出得蹊跷,不大可能是因为时节所致,虽说也有可能。
“阿滢很聪慧。”商濯没有瞒着她,“的确如此。”
“的确如此?”她的瞌睡都跑了,“所以是因为知道了什么?”
“阿滢接着猜一猜?母后到底是因为知道了什么?”他又在卖关子,阿滢瞧着他的眉眼一会,认真想了想,既然太后的病起于心,必然是因为不爽利。
多半是因为她?
她不大清楚,只含糊道,“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嘛?”
商濯刮着她挺俏的鼻梁骨,“没有。”
“只是因为被关久了,想要出来,而我不允而已。”
“就因为这样?”阿滢有些许不相信。
“自然是。”商濯道。
其实不然,是因为太后知道商濯开始让商云祈垂怜听政的事情,她让身边的人来找商濯,便说她有话要讲。
商濯起初并不愿意见太后,只叫身边的统领太监给太后回话,没问她有什么事,只叫她好好保养身子。
一看见统领太监,太后的气又起来了,她以为自己被关了那么久,商濯心里的气,怎么着也应该消了,可是商濯就派这么一个人来打发她的母妃。
她甚至以为,商濯就算是不来,好歹也要派他身边最得力的御前侍卫昭潭。
没想到,他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