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他总是神色淡淡，眼下因为神情有了情绪，看着慵懒迷人，配上他这副天赐的好脸，叫她心头免不了一热。

直到被商濯给微微撞了一会，阿滢捏着被褥，回神了，听到他又在问，“我生得好看吗？”

“阿滢这样看着我，很入迷呢。”

她并不想理会商濯的问话，表面上听着不算是什么，可背地里总觉得有诈，有一种他在挖坑等着他跳下去的错觉，可细细想，眼下的场景根本容不得她细细回想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故而，阿滢选择了噤声不说话。

“阿滢。”他得了好处还不饶人，非要追着她问，耳畔都是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没有办法忽视，尤其是温热的呼吸，清冽的气息包裹着她的周身，阿滢最后还是给他回话了。

“好看。”

商濯的样貌的确是一等一，要不是他的这张脸生得好，当初也不会被他蛊惑，骗了钱财，给他治病，被他带着来了汴安。

红颜祸水，不单说的是女子，男子何尝担待不起呢？

“那阿滢喜欢吗？”他又问。

这会子她被他弄得有些头晕脑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有些顺着心，“……喜欢。”

她的确非常喜欢商濯的这张脸，截止为止，她就没有见过比商濯还要生得好看的人。

“是吗？”这个答案取悦了男人，他的动作稍微轻缓了一些，还伸手给她拂去了耳鬓的发丝，一并带着她耳边的汗珠子。

“真的喜欢吗？”他又问了一遍。

他倒是不厌其烦了，阿滢停下来就不想说了，毕竟她这会子已经回过来神思。

拒绝回答商濯的第二遍问话，“阿滢为何不吭声？”

“你少问我这些。”她低声，声音无比的绵软，轻而婉转，商濯在想，或许她很适合莺歌。

想问她之前在莫临关的时候给人唱过歌么？又不想将话茬给转了过去。

毕竟已经问到了这个份上，没有一会，商濯又开始动起来。

阿滢忍不住抱怨，“你怎么还没有好啊？”

“方才不过是个开头而已，你在想些什么？”商濯低声，让她感受。

“难道阿滢不觉得快意吗？”

是快意，她才不说，可又有的时候商濯实在是太叫人累了。

“你整日这样的神色，我真不知道要与你说些什么好。”

“总以为你很嫌弃我。”他还要说话，真是烦人。

是很嫌弃，嫌弃他异于常人，叫她有些受不住，嫌弃他的时辰过长，有时候她已经困得不行了，还没有结束，还要再来，可抱怨也没有用。

阿滢甚至提出想要跟他算好时辰，不要超出时辰，总应该让她好好休息，可是商濯不让，嗤笑问她，这样的关头如何停下？

经过后来阿滢争取，商濯总算同意了，一月里能够什么日子里可以行事。

尽管隔的时日不算太长，可到底还是争取到了，这叫她心里宽慰。

“你在想什么？”察觉到她在走神。

商珠昨日正因为这句话和燕郡闹了不愉，阿滢自然要澄清明白，可是她还没有说出口。

商濯又接着问，“阿滢看的时候，会透过我想到别人吗？”

闻言，她有片刻的不解，“什么？”

尚且被卷到浪潮当中，阿滢还没有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他没有逃避，反而又重申了一遍道，“看着我的时候，会透过我想起谁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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