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自然是为着娘娘和小殿下想。”

满兰给她簪上南海珍珠清润并头簪子,“娘娘要不要别的?”

阿滢低头又找了找,她记得有一支碎玉小珠的步摇,和这支珍珠的十分相配。

满兰将妆奁的小抽屉全都给打开,边找边接着跟阿滢说,“奴婢跟在娘娘身边,娘娘得宠,小殿下得圣上的眷顾,奴婢也得益处。”

阿滢就喜欢满兰说话不绕弯子,直来直去。

她挑了挑眉头,“我不过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是跟某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男人学的。

她每次稍微顺从或者对着他有个好脸色,他必然会眯起眼睛看她,问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不明所以,觉得他问得很奇怪,反问他,“什么什么?”为何要这样问?

商濯一本正经捏着她的脸,神色清冷,“阿滢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她尚且一头雾水。

“事出反常必有妖。”

阿滢看着他,径直打掉他的手,抬手擦拭着他指腹摩挲过的地方。

男人看着她的动作,姿态慵懒往后倒去,“用难听一点的话来说,黄鼠狼给鸡拜年。”

堂堂一国之君,说起这样的事情,他还笑得欢,狭长的眸子微眯,整个姿态流露出少见的恣意,携裹着陌上郎君的风流,要不是他的嘴里说这些话,当真是个实打实的翩翩公子。

阿滢伸手打他,“你少学这些话讲给我听,我不想理你。”

说着就要离开,慵懒倚着的男人拉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拽,明明没有用什么力道,可阿滢就是不受控制倒入他的怀中,还没有挣脱束缚站起来就被他给抱住。

“阿滢不爱听这些,那喜欢听什么?”磁沉的声音萦绕耳畔,清冽的气息如同他这个人渐渐袭来。

阿滢推他,“什么都不喜欢。”

他长臂一伸,阿滢以为他要使坏,谁知道往旁边的小几底下,阿滢忽而反应过来,下面藏着什么,她正要扑过去拿,就被商濯给揽腰抱到另外一边,他的手已经拿着东西出来了。

是之前商珠带回来的话本子,市坊当中编野史的说书人扭曲攥化的,抛开别的来说,的确有趣,便说她是什么妖仙,而商濯是克己复礼的君子,她用了一些手段,将他迷惑住了,再者她是专门勾人魂魄的妖精,将他的魂给吸走了,又或是她跟商濯缔结了什么契约。

阿滢第一眼看了觉得荒谬可笑,奈何不住有兴趣,她本着批判的态度去看,谁知道,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看完了。

阿滢闲来无趣,她又不读正经的史册,眼瞎正在接手后宫的事务,不过就是银钱的事情,阿滢学着难免枯燥,正好当做消乏的东西来看。

毕竟商珠已经费尽心思给她找来了,总不好辜负了商珠的一片苦心。

本来是藏得好好的,谁知道还是被商濯给发现了。

难不成他生了狗鼻子?竟然知道她放在什么地方,往日里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不喜欢还看得那么认真?”他把书册翻了一下,把阿滢看得最起劲的几页翻到她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她忍不住问了。

“笨蛋阿滢,你自己看看痕迹。”他将册子给合上,捏着侧面到她的眼皮子底下,阿滢果然看见了,她常常翻阅的那几册痕迹更重,甚至于都起了毛边。

她表面哦了两声,装作不在意,伸手去抢夺商濯手里的书册,谁知道他早就看穿了,故意的,比她更快,没有叫她拿到了东西,见到阿滢生气了,又不逗她玩了,将册子递给她。

拥着她一道看,在她耳边低声笑,“阿滢若是喜欢这种书册,为何不与我说?我让人找了给你。”

“陛下也会看这种吗?”她问。

商濯反问,“为何不会看?”

“有关阿滢的,自然有趣。”

她很是不想应商濯这句话,索性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给他看,只叫她看着书册的页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