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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长叹一口气,“母亲的话就是让你不要再打陛下的主意了,皇宫大院,咱们陆家高攀不上。”
这就是要打退堂鼓了?陆时兰沉不住气,方才在阿滢那旁子受的气,没有忍住,一股脑全都给说了出来。
“什么叫做女儿打陛下的主意,这门姻缘,难道不是因为太后娘娘和母亲说好的,让女儿进宫伺候么?眼下您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前面的确是有一个沈家在拦着,可说到底,沈家败落了,即便是有个沈弈势起,如何比得上哥哥,再者说皇后蒲柳之...”
话都没有说几句,陆夫人立刻叫她闭嘴,随后掀开车帘往左右看去,只听着自家马车轮子碾压在青玉石板上轱辘的声音,后面的马车离得也非常远,想来是听不见的。
陆夫人又看了一眼车夫,警告了车夫不要多嘴。
车夫领命,陆夫人放下车帘,警告了陆时兰,“这些话在家里说了便是,若传到又心人的耳朵里,你的命还要不要?”
陆时兰着实不明白,不过是去请安的功夫,为何她的母亲会突然变了一个人。
畏首畏尾不说,甚至开始教训她了。
前儿还告诉她呢,叫她到了阿滢的面前要有些脸色,不要触怒了对方,不管说什么都受着。
且忍些时日,待她入了宫门,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方才在外面吃了奚落,回到亲爱的母亲身边没有被哄,反而挨了训斥,待着待着忍不住眼睛红透,眼看着就抽出丝帕开始掉眼泪。
到底是从身上掉下来的肉,陆夫人没看多久便揽了她抱过去低声哄着,“你是家中独女,母亲焉有不疼你的道理?”
陆时兰靠在陆夫人的怀里,“母亲果真疼我就不会凶我了。”
“当初不是母亲说,要让女儿入宫么,今日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陆时兰说着说着,抽抽噎噎掉眼泪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