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濯没有说话了,“......”
“整日里在宫内,椒房殿周遭我都瞧遍了,没什么好的,所以,我想出去散散闷。”她语出埋怨,垂下眼睫,眼珠子转着主意。
说来说去,也不算是彻底出去,不过是去沈府上转转。
但是,换个地方,也能得个新鲜劲头。
“三日后,我有朝政的事情要忙。”那日要去军营检阅最后的人,不好腾出手来。
阿滢眼皮一跳,“我并非是要你陪我去,我自己可以的。”
“你想自己去?”商濯眼皮一撩。
阿滢与他对视眨巴眼,“.......”
“我知道陛下事务繁忙,我自己去呀。”她撑着手肘要起来,因为身上实在酸疼不堪,险些又栽回商濯的怀里。
他还笑!
阿滢躺好之后,忍不住恼了,腮帮子鼓起来。
男人伸手戳了戳她的侧脸,“这就气了?”
“你整日里看着我,像什么似的,我能不气么?我又不是你的犯人!”她忍不住了。
他仔细端详着怀中姑娘的怒颜,伸手拂过她的侧脸,阿滢小小呸了他一口,“你别碰我。”
商濯侧身将她给抱压在下面,“阿滢如我似珠似宝,无价可代,外面多得是人觊觎,我自然要看得好一些,最好放在眼皮子底下,随时随地能看见,方能心安。”
阿滢,“......”
你说他与你玩笑罢,可他的眼眸又无比认真,就这样瞧着他,会被他吸进去。
好似他的话是发自内心,在商濯的心里,她真的如珠似宝,无价之宝,所以才将她看得很重要。
两相对视了许久,阿滢清咳一声,率先挪开目光,“你少扯谎来骗我。”
“我为何要扯谎骗你?”商濯反问。
“你前就骗我。”阿滢旧事重提。
“阿滢没有骗过我么?”他也问。
“你又跟我翻旧账?”她心虚了,所以虚张声势,瞪着眼睛看他。
“不敢。”年轻的君主挑眉,回她。
阿滢被他两个字惹得想笑,心里听着十分受用。
她越发趁热打铁,“既然不敢,就允了我的话,好不好?”
出门大权,到底是掌握在商濯的手上,前半句十分嚣张,后半句,她到底是收敛了一些,说了一句软话,顺带扯了扯他的中衣。
“就这么想去?”男人睥睨着她,始终不曾松口。
“自然是想。”
的确是很想,若是不想,她都不会那般磨人了。
商濯提着她的细腰将她往上抱,亲她的小耳朵,“你要是觉得太无趣,过几日换了衣衫,跟着我去军营点兵查将如何?”
“我能去吗?”跟着商濯去军营点兵查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女子那能进军营啊。
“能。”商濯道。
阿滢高兴不过一瞬间,小脸瞬间垮下来,她反应过来了,商濯还是变相的拒绝了她的要求,不让她去沈家。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沈姑娘,接了她的帖子去给她镇场子。”
“总不能失信于人罢?”她又指了指内殿里面的物件,向商濯示意,她收了人家的物件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届时我让昭潭去传话。”商濯的意思,照旧推到他的头上,暗地里的意思,便是他不让了。
“这样恐怕不大好,沈家这场宴,也与淳安公主有一定的关系。”
阿滢简明扼要把沈意绵当时与他说的话,转达给了商濯。
“她想要沈弈做面首不成?”商濯听了没什么反应,只是来了那么一句。
“什么面首?”阿滢不大懂。
男人顿了一下,“没什么。”
“你真想去,且让侍女去传话,先陪着我去军营,而后再去便是了。”
“你要与我一道去沈家么?”阿滢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