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
好啊,他竟然真的那么做了。
商濯侧脸瞧见她一脸幽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庞,“待你生了孩子再说。”
“若是少吃些,也不会怎么样。”阿滢忍不住要再辩驳。
“嗯。”商濯轻声,“那待你不用吃药再说。”
他这话说了与没说有何区别,不都是一样的?
阿滢已经不想理人,用过了早膳,商濯去御书房处理事务。
阿滢在后殿散了一会子的步,等她折返之时,见到了孙婆子。
为着她是太后身边的人,阿滢待她还算是客气,“孙婆婆如何不多歇歇?落脚的地方可有什么不妥当的?”
孙婆子道,“娘娘客气了,椒房殿富丽堂皇,自然极好。”
“娘娘散步过来,奴婢此刻给您捏捏腿脚罢?”说着就要蹲下去了。
“孙婆婆是母后派来的人,本宫该疼你才是,这些活就让满兰来做。”
“娘娘折煞奴婢了,若是皇后娘娘不愿意,真叫了太后娘娘知道,一定会狠狠责罚奴婢的。”
如此,用太后来压人,阿滢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了。
不得不说,孙婆子揉捏腿脚的功夫当真不错,原就是想走走过场,谁知阿滢本来觉得的酸疼乏累,经孙婆子的手,没多久就不疼了,很快便舒服得她眉目舒展,甚至昏昏欲睡。
满兰原本提着警惕,留心孙婆子下什么手,待结束时,也没见阿滢有什么不舒坦,心里倒是松了。
午后,沈意绵来了一遭,阿滢预备要将商濯昨日里说的事告知她,岂料她没有问,反而多谢阿滢能说动了商濯指派了一位老成的将军为主将,带着沈弈去北境剿匪,她们全家都感激阿滢的恩情。
“沈姑娘客气了,这是陛下的决断,本宫并没有帮上什么。”
商濯明显是早就有了主意,如何能算她的功劳。
“娘娘过谦了,这是臣女给娘娘带的麦芽酥糖,是臣女母亲为答谢皇后娘娘的恩情,亲手做的。”
阿滢笑着收下了,“那本宫便却之不恭啦。”
后些时日,商濯忙于朝廷的事务,陪阿滢的时辰了些,有时她已经困了睡过去,商濯还在外殿批阅奏折,听满兰说,武将选人很是棘手,朝廷大臣吵个没完,尤其是士族和寒族之间的矛盾空前绝后的激烈。
大越重文轻武,是到了商濯被皇帝钦点上了战场之后,局势才渐渐倾斜。
朝中武将大多是一些汴安的百年士族,譬如英国公,东安侯,这些将军多数上了年岁,其余的人实在稀缺,若真要从士族里提携人出来,那些豪门世家又怕上了战场刀剑无眼睛,自家的人出什么差错。
可要是从寒门里挑选人,又怕寒门的人逐渐壮大,将来取代汴安士族的位置,心生打压。
阿滢听了,只觉得头疼。
这些时日有着孙婆子帮忙揉捏,身上越来越松乏,不用再慢慢在殿内走来走去,借以积攒力气了,就连太医都说她的脉象平稳,气色红润。
原以为太后送人来不安好心,盯了一些时日,倒没有出现什么差错,满兰在她身侧猜测道,“莫不是太后娘娘因为和陛下生了龃龉,想要娘娘从中劝和?这才挑了孙婆子送来?”
阿滢想了想,或许是罢。
可她才不要从中劝和,商濯和太后的事情,她最好不要掺和。
“娘娘,蜜果莲子...”话还没有说完,外头侍女通传淳安公主求见,话音匍落的功夫,商珠哭哭啼啼跑进来,阿滢目瞪口呆,“发生什么事了?”
商珠起先不肯说,阿滢默默听着她哭了一会,叫人上了茶食糕点,等她哭够愿意张口了,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公主府上的人乱嚼舌根,让她和燕郡听见了,发生了口角吵闹。
阿滢听她哭哭啼啼,一开始还义愤填膺,说到后面又委屈起来,便说沈弈出征一事如何能怪她?又不关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