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得来的消息?”所以商濯不叫她和沈意绵走近的缘故是怕她被沈意绵带着去玉台山做姑子了?
思及此,阿滢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男人明知故问。
“你想的那些不可能。”
“你不会与沈意绵上玉台山?”
阿滢反问,“我为什么要与沈意绵上玉台山?”
“这便就是不会了。”男人淡哦一声,语气含着了然。
阿滢,“......”
她不想瞧着男人的笑,干脆别过脸,商濯清咳一声,他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头发。
迟滢对他的情意实在浅薄,即便是嫁给了他,满足了她想要的名分,怀着孩子她乖顺留在他的身边了一些日子,商濯依旧放不下心,他太清楚了,清楚迟滢的决绝。
她抽身的时候,会毫不犹豫。
即便对他有些情意,她也不会因为情意而停留,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否则也不会在得知他的身份了,冒死也要回塞北。
后来种种,历历在目,他从来都没有忘记,只是不会宣之于口,免得被她拿捏利用。
“沈家的事,朝堂之上已有决断。”
“什么决断?”阿滢仰头反问,听商濯的口风,便是愿意告诉她了?
“还是沈弈去,不过我会给他派一个老成的将军为主将,带着他历练。”
“哦。”这样的安排倒是妥当了,叫人挑不出错。
商濯又把话给绕了回来,“即便你没有想去玉台山的心思,也不要和沈意绵走得太近了。”
阿滢觉得他掌控太宽了,鼓着腮帮子,“我不过是与人闲聊两句,陛下连这些都要管了?”
这都叫上陛下了,生气了。
商濯看着她,且不好跟她闹腾,万一把小女郎给惹急了,难哄。
她现在不能出一点的差错。
“不管,你觉得愉悦便好。”
阿滢,“?”
商濯改口改得那么快?
她正要问,男人又封住了她的嘴,许是很久没事,刚开始还亲得温柔,后面便亲得凶了。
阿滢气喘吁吁推开他,不等她开口控诉,男人便拢了她倒怀里抱着,“歇罢。”
阿滢,“......”谁先起的头?他这番话说得好似她朝他索吻似的。
瞧着男人的俊美的脸庞,倒是生不出气,但她忍不住朝他娇哼了一声,借以宣泄自己的不满,旋即别过小脸。
惹得身后的男人薄唇微微勾起。
翌日,落了雨。
阿滢赖着不想起身,便在榻上多窝了一会,满兰听着她的声音焉巴巴的,担忧道,“娘娘哪里不舒坦?不若奴婢告知陛下去请太医罢?”
商濯还在上朝,阿滢摆手,“不必惊动,就是昨日里贪了些杏梅汤,想来肠胃不爽利了。”
满兰笑,“奴婢让娘娘少喝,您还不信。”
“厨司的手艺太好了。”阿滢有些羞赧。
“是是是。”满兰又细细问了她,陪着阿滢说了会子话。
只见她还是不舒服,满兰便使眼神给一旁的侍女去找太医今早来,也不必等到早膳后再来请平安脉。
侍女出去没一会,便领着太医过来了。
满兰正想问如何来得那么快,定睛一看,连忙跪下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很不喜欢满兰这个贴身侍女,只给了个眼神,走远了才叫她起来。
阿滢听到一声太后娘娘,连忙从床榻上起身。
满兰快步越过来,搀扶着手忙脚乱的阿滢,在她的耳边小声提醒,“娘娘您仔细身子。”
太后大踏步进来,没在内殿找到阿滢,只见她才从床榻上起来,眼里登时划过不满,她便说这样的人如何母仪天下,偷懒耍滑,没有半点规矩,就算是教引姑姑带着她学过一阵子,依旧难以改掉她身上的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