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出事端。
商濯似乎看穿了她的敷衍,只笑,“眼下你倒是点头应了,若之后不叫人去,瞧朕如何罚你。”
阿滢,“......”
“左右不过用膳的事,陛下何至于大题小做。”她忍不住嘀咕。
“并非小题大做。”商濯给她挑着酸菜鱼丝,放到她面前的小玉碟里。
“丑话说在前头,好叫皇后心里有数。”
什么嘛,商濯绝对是看出来了,知道她不敢得罪太后,故而来那么一句,就是想让阿滢选择,不敢得罪太后,就敢得罪他是不是?
让她在两人之间选择其一。
商濯是当今天子,谁能大得过他呀,阿滢最后来了一句,“妾身知道了,会记得陛下的嘱咐。”
“记得就好。”他颔首。
“要不要让厨司加些菜色。”阿滢试问。
商濯摇头,“不必。”他历来口腹之欲不重。
用过了晚膳,商濯照旧带着阿滢在后殿散步行走,从东宫迁居椒房殿之前,商濯让宫内的泥瓦匠重新修缮了一番,原本太后居住的地方本就富丽堂皇,以阿滢来看,并没有什么需要添置修缮。
可商濯执意如此,他把椒房殿后殿的沁春殿给拆了,并为椒房殿的后殿,做成了一个小的御花园,移植了不少名贵的花种稀奇的树木过来,供阿滢赏玩,主要是想吸引她往后殿多走走。
小径上铺就的是防滑的六棱石子,旁边有亭台,里头备着瓜果糕点,怕她走累了,腹中饥饿,高大的树荫放置了琉璃的灯盏和夜明珠,即便是夜里也如同白昼。
阿滢由着商濯揽着腰身,往后殿走,满兰带着侍女们远远在后面跟着。
“过些时日,我叫人送红鲤过来,你白日里可以撒撒鱼食逗趣玩玩。”商濯在她的面前没有丝毫的架子,与从前没有半分区别。
阿滢感受到握着她手腕的大掌温热,听着男人低醇磁沉的嗓音,她仰头瞧着男人俊朗的侧颜,“.....”
不自觉微愣住,心下微微异动。
男人一直留神着她的脚下,只见她不动了,问她是不是累了?
阿滢回神敛睫,“没有。”她才出来一会。
还有商濯在旁边帮扶着,哪里会累。
“陛下不累吗?”听说北边闹了匪患,这些时日朝廷议论圣上会派谁去?秋闱选了不少的文官,武将很是稀缺,倒也不是没有人。
北边的匪患说厉害也不厉害,说不厉害也有些厉害,一部分文官认为,该派新人出去历练,毕竟镖旗将军名震西陲,区区匪患而已,杀鸡焉用宰牛刀?再有小部分人认为,匪患刻不容缓,不应该讲究这些。
借此,御史台的人上了新的谏本,奏请商濯能够选拔武将,训练军队,以固国本。
“不累。”商濯道。
“陛下选定去剿匪的人选了么?”听依兰的王妃说,往来的那条道上客商皆被洗劫一空,无一幸免,她回程依兰都不得不绕道而行了。
“今日选定了人前去剿匪。”后续选拔武将的事还没有裁决下来。
“谁?”阿滢好奇问道。
商濯低头瞧着她晶润透亮的瞳仁,捏了捏她的耳垂,“沈家幺子。”
“谁?”
沈家?是沈意绵那个沈家?除却这个沈家,阿滢想不到还有哪个沈家了。
前儿太后找她的事情,故意叫她抱着投壶的壶桶,满亭都站了汴安的贵女,除却少商珠之外,只有沈意绵肯帮她说话。
前些日她还来椒房殿探望了阿滢,朝她陈情道歉,便说之前都是被情爱蒙蔽了双眼,才多番对她冷言,想给她一点下马威,眼下想开了,盼阿滢大人不记小人过,谅解她。
沈意绵到底没做过什么,就是一些讥言讽语而已,阿滢差不离都忘了,只叫她不需放在心上。
不想阿滢这样豁达,沈意绵问阿滢,日后可还能进宫来与她说说话,她想去看看塞北的风情,自幼困在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