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阵阵发晕。

良久,庄敛动了动干燥的唇瓣,长久没说话的嗓子嘶哑粗粝,很难听,他没有回答闻仲璟的话,眼瞳黑沉,平静的表面下酝酿着惊涛骇浪的疯狂,“他,为什么不在。”

宝宝。

闻仲璟淡淡地笑了一下,将手帕工工整整折起来,没有一丝褶皱,放进了西装内侧,才慢慢地说,“你出事后,那个孩子来找过我,求我救你。”

乖宝。

庄敛弯了弯唇角,阴郁冷沉的眼瞳微微绽放出卑劣得逞的幽光,但是他的唇角刚弯起来,就听见闻仲璟继续说,“但是他不想见你。”

“不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闻仲璟慢慢地转述着江予的话,“不要利用他的心软伤害他和你自己。”

庄敛眼神阴沉得骇人,蓦地,他拔掉了身上的仪器,翻身下床。

那个司机是他们安排的人,车祸并不严重,只有脑震荡和轻微的擦伤,那两根被掰断的手指反而伤势最重,被束缚在夹板上,动一下,就钻心的疼。

他不来见他。

他要去把他找回来。

宝宝。

不要,抛弃他。

庄敛才刚醒,脑震荡和精神类药物共同作用下,眼前阵阵发黑,呼吸滚热急促。

“……”庄敛将脖子上江予给他的狗牌含进了嘴里,用力咬着它,舌尖顶着背面的针,尖锐的刺痛从舌尖刺到脑仁,下颌紧绷,狠狠闭了闭眼,强行逼迫自己清醒。

他跌跌撞撞走到病房门口,手刚触碰到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