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再也无法压抑的闷哼。

江骞一惊,下意识松手,孟绪初就从他怀里挣了出去。但没有起身,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脱离江骞的怀抱的支撑,他就像一片羽毛一样跌在了床上,侧身蜷缩起来将自己抱成一团。

江骞混沌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瞬间清醒过来,浑身如置冰窖。

他轻轻碰了碰孟绪初,感觉到对方全身都紧绷着,充满抵触和抗拒,而双手正用力按着胃,把单薄的腹部压下去很深。

亲眼所见那些压痕诞生的场景,江骞忽然就怪不起来孟绪初了,甚至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要凶他。

如果是这么疼的话,确实没办法啊。

没有人能在极度的痛苦下还能一动不动地保持冷静,他又为什么要去苛求孟绪初?

江骞心里一阵一阵发凉,俯身从背后抱起孟绪初,拉起他用力到发白的手指,把自己的掌心覆了上去。

那瞬间孟绪初呼吸陡然重了几分,苍白的嘴唇不住地颤抖,应该是疼得紧了。

江骞连忙帮他揉了揉,哄道:“没事,没事,我轻一点……对不起。”

最后那三个字让孟绪初微不可察地一僵,然后咬唇偏过头,睫毛一个劲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