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呕了两下,胸口闷闷的堵着,胃里翻江倒海却吐不出来,逼得他浸出几滴眼泪。
他支起身体缓了缓,觉得头晕得厉害,又想到江骞应该快回来了。
他生病时不得不被人照顾已经足够狼狈,现在至少脑子是清醒的,多多少少还是想留下一些干净体面的形象。
孟绪初咬了咬牙,右手握拳抵在胃上,发狠用力按了下去,霎时在剧烈的痉挛下战栗俯身,喉头颤抖地滚了滚,“哇”一声吐了。
·
江骞回来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孟绪初已经上床了,白色的蚊帐放下。
他睡眠不好,通常情况下,江骞不会在这时打扰他。
但现在禅房里的寂静莫名让他感到一阵心慌,不知从何而起,也难以用语言形容,就是突兀地在心底腾起,剎那间让他头皮都发麻。
他把热水壶轻轻放到桌上,小心地拉开帷幔。
孟绪初居然没有躺下,而是靠在枕头上半坐着,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