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江骞的手指,像孩子拽着大人的袖子,咳着咳着泪水夺眶而出,仿佛隐含着巨大的悲恸,又仿佛多年的克制压抑被戳破,如盈满的气球嘭地炸开。

在这一刻爆发出哀伤到极致的恸哭。

救援进出的声音,媒体的嘶吼,海浪的呼啸都已经听不见,世界被隔绝在外,满室血污追随咸腥海风盘旋消散于天际。

江骞抱紧孟绪初,在他耳畔落下稳稳的,尘埃落定的声音。

“哭吧,”他说:“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