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很可能又吐了,这个地方里洗手间不远,多半是吐完头晕,自己跑过来吃糖的。

但吃完就这么缩成一小团,江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俯身抱住孟绪初,托着孟绪初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一点,孟绪初人是清醒的,眼睛很亮很干净,在极其微弱的光线下都像浮着一层水膜。

“宝宝,”江骞不自觉将声音都放轻了:“怎么坐在这里?”

孟绪初有些出神望着江骞,一时没有说话。

他刚才胃很疼。

但疼过那一阵之后又奇迹般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几乎是好端端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却又在碰到椅子的瞬间天旋地转。

应该是晕了一会儿,反正醒过来的时候倒在地上。

还好桌上有江骞留下的糖,他挣扎着吃了一颗,不久眩晕勉强缓解,但全身都没有力气。

他那时候突然有点自暴自弃,不想再用力了,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哪怕痛得走不动站不起来了也要费尽力气往外爬。

就算爬到床上又能怎么样呢,还不就是换一个地方躺着。

这么想着,他靠着墙边坐了起来,想就这么待一会儿。

但江骞来了。

江骞很焦急地在找他,找到后又抱住了他,跟他说话,问他为什么坐在这里。

该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