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明着他所求之事难以设想。
从叶国梁那里得到信息后,他原本是要立即返回,奈何身体拖后腿,强烈情绪波动下再一次病倒,烧了两天,真正有力气踏上故乡的土地,已经是五天后了。
回到这座城市,孟绪初就又变成了江骞心里最熟悉的模样,冷淡、温和、疏远,总是笑着,但笑意很模糊,像亚水经久不散的雾总萦绕在他身侧,让他看上去时远时近,飘渺不定。
明明他应该是很不舒服的,湿冷的空气会让他骨头酸痛,烧退了但嗓子还哑着,总是咳嗽,一咳胸口就疼,但他却不再表现出依赖。
不止是对江骞任何事物都引起不了他的依赖。
好像亚水的空气有什么魔力,又或者是钢筋铁骨,会筑成一道只有孟绪初能看见的盔甲屏障,让他显得既孤独又自我。
江骞仔细回想了一下,孟绪初上一次对他露出柔软的、孩子气的模样,还是在飞机上的时候。
长途飞行让他身心俱疲,不得不窝在江骞怀里,依靠按摩来缓解肌肉的酸痛。
好不容易睡着一会儿又咳起来,憋得满头大汗却醒不过来,枕在江骞胳膊上捂着自己的肋骨,嘴唇一张一合不停呢喃着什么。
这种呢喃像是梦中的呓语,音量极低含糊不清。
江骞是把耳朵贴在孟绪初唇边,耐心等了好久,才依稀听见到底什么梦镜困扰着他。
孟绪初在说:“万一好不了怎么办啊……”
他捂着自己宝贵的肋骨,做梦都在担心好不起来可怎么办。
江骞差点直接笑出声。
作为一个骨折专业户,孟绪初有着全身上下不同部位的丰富骨折经验,经常表现得比医生还要专业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