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绪初抿着唇没说话,却也没有奋力抵抗,任由江骞抱着自己稳稳踏上楼梯。
他枕在江骞肩上,视线越过对方颈侧望向越来越远的幽黑隧道,眼前模糊不清,却长久凝望着黑暗中的那一点。
·
这场雨时而淅淅沥沥,时而狂风大作,连绵不断下了三天。
期间孟绪初除了去公司处理必要的事务外,都缩在家里。
他虽然体温总是偏低,却像是火做的,一遇水就蔫,大雨更会令他精神萎顿。
下午天黑得像要压下来,客厅里角角落落的灯都打开了,茶几下悬浮的灯带烘托着柔软的光,勉强让人心里舒坦了些。
孟阔坐在茶几上,盯着血压仪上的数字发愁:“你这血压咋还是那么低呢?”
“什么时候高过吗?”孟绪初放下袖子,不以为意道:“没跌破临界点就行,反正影响不大。”
孟阔还是唉声叹气,孟绪初不想看他这副模样,转身拍了拍手把卫生纸召唤过来。
小纸刚吃完午饭,拉完粑粑,被王阿姨拎去洗了个澡,香喷喷毛茸茸地向孟绪初奔来,在他脚边转圈圈。
孟绪初俯身把狗狗抱起来,小纸就啪地贴到他身上,打死也不肯再下来,像坨大号口香糖。
孟阔本来还愁着,看到这画面没绷住,噗嗤笑出来,狠狠rua了把狗头,恨铁不成钢道:“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