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低头清点从医院开回来的药。

孟绪初将擦过头发的毛巾挂回置物架上,弯腰摸了摸被子,比先前酒店里的柔软轻盈许多,像团蓬松的云。

他压下心里隐约的触动,随意道:“也不用全换了,又住不了几天。”

按照计划他们不会一直在这里等到审查结束,孟绪初不可能完全放下本部的工作只在这里当一只吉祥物。

最多再过两三天,只要确保流程运作正常,穆玄诚能够有条不紊地处理,孟绪初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江骞闻言抬头,冲他笑了下:“这套舒服,换就换了吧,原来那个你半夜肯定磨得睡不着,到时候浑身挠出血印子,还得我抱你去医院。”

孟绪初:“……”

他想说自己还没有娇气到那个程度,但看江骞目光灼灼的样子,最终没开口和他进行一番幼稚的争论。

终归这套被子确实舒适很多,实实在在享受到好处的是他自己。

江骞一直在捣腾孟绪初袋子里那些药,好半天抬起头问他:“是不是少了一支?”

孟绪初靠坐在床头,手肘撑着枕头,闭眼轻声说:“我把外涂的软膏带进浴室了。”

江骞眉梢一挑:“你自己涂?”

孟绪初顿了顿,缓缓睁眼:“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江骞笑:“只是你后背能抹到吗?医生说每一处都要好好涂才能好得快。”

孟绪初不说话了,撑着床坐直身体,审视地轻轻看着江骞。

江骞也不回避,好整以暇地靠在转椅里,似笑非笑地回望孟绪初。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峙了片刻,孟绪初垂眸轻笑一声:“确实有点困难,你帮我涂后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