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看了,并且记得。

车速不快不慢,自由驰骋。

地平线升起的朝阳渲染柔云,他像兜风一样,心情畅快。

哑然失笑。

蛰伏许久,在失而复得的前一刻,变得格外急不可耐。

想深吻她,和她纠缠。

仍由她点燃他。

从琴房走出来,纪景清一直不肯放开她的手。

直到她打了个喷嚏,他想脱自己的外套,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樊莱将发烫的手塞进冰凉的口袋。

觉得掌心还是他动脉搏动的频率。

路上有卖烤栗子的,纪景清在能确保她不离开自己视线的情况下掏钱买了一袋。

路边有人在唱歌。

“我不想被生活抛弃,距离是我的挚友。我花了大半辈子,稳住阵脚,放手一搏。现在你知道了,这就是我的人生。”

“我有自己的是非观,没有人能阻挡我。忠于信仰,命运自有安排。”

……

激昂的曲调,震人心灵。

让陷入梅雨季节的城市都豁然开阔。

夜色清朗,熙熙攘攘,是和平的繁华。

纪景清走上前,从后抱住驻足停留在那里听得入迷的樊莱。

“爱我所爱,所有沉重心情皆如过眼云烟。”

“为值得的人争取时间,我会用余生。”

他的唇贴她的耳廓,声音醇朗,低迷温柔。

樊莱抬手,握紧他横在脖前的手臂。

她略微一偏头,他就埋进她的颈窝。

卸下所有重担的吻。追文二{三苓六久*二=三久'六*

樊莱觉得鼻端全是温热的焦糖栗子味。

记忆一时错乱,穿过凛冽的冬,所经之处,全是他的身影。

她转身,两人几乎是同时寻找到对方的唇。

满街的灯光瞬间亮起又瞬间陨落。

他吻得很轻柔,每一下缱绻缠绵失去力度一般,但清冷淡香和湿热气息严丝合缝地包围她的感官。

很久都没有和一个男人接吻让她脸红心跳到要缺氧的地步。

在人来人往的繁华地带,十几岁热恋的情侣都没有像他们这么世俗。

她觉得害羞,同时又深深沦陷。

她觉得今天的纪景清格外高大,修长身姿迷人心智。

她需要微微踮脚,才能承受他绵长又强势的吻。

睁开眼睛,她看到漫天云霞半明半昧。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却如此清晰。

她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咬他厚软的唇肉。

腰上的大掌收力,惩戒一般,带她往后退。

她后背抵到天桥,上半身有瞬间悬空的滞顿空虚感。

微促的呼吸连同交织的粘腻声响,震进耳蜗,暧昧致死。

风扬起她的长发,胡乱飞舞缠绕。

她的脸似乎是粉红碎闪构成的,混沌的昏黄路灯都磨不灭她的闪耀。

纪景清觉得此刻的她美得窒息,格外嫌弃他钟爱的起伏时拂掠拍打肌肤的长发。

栗子早就掉在了脚边,他伸手捧她的脸,用手细致地拨开发丝。

整个过程,她双眼依旧迷离,呼吸紊乱,依靠抓他的衣服才能站稳。

可他却目光凛冽清晰,侵略感十足。

“李圆暗恋你很多年。”

她在叙述讲稿一样,毫无感情。

“我学架子鼓是因为觉得那个刺青少年很帅,他还问我要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