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种人心里越敏感,只怕更不愿让人知道自己那些不便为外人道的小秘密。

傅毅洺完全不知道主仆俩说了什么,他在外面懊恼了一会,就又开始高兴起来,趁着唐芙他们没出来,将那撮头发放到了一个荷包里,贴身带着。

佩兰从净房出来后想把那缕头发收起来,却发现不见了,四处找不到,还问了傅毅洺一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往日里小姐定期修剪的头发,她都妥善收起来了,这缕自然也是想收起来的。

傅毅洺却摇了摇头,满脸茫然地道:“不知道啊,我刚才看见好像还在床上呢,没有吗?”

“没有啊……”

佩兰又将床上仔仔细细翻了一遍,别说那一缕头发了,一根都没找到。

后来他们要启程走了,唐芙便道算了,只要不是故意丢弃了,心意到了就可以了,总不能为了这缕头发耽误了行程。

佩兰这才点点头没再继续找了,跟着唐芙一路向外走去。

傅毅洺走在唐芙身边,暗暗捏了捏藏在袖中的荷包,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第30章

这场春雨接连下了几天,断断续续细细密密的,落雨的云彩像是长在了唐芙他们头顶似的,跟了他们一路。

这日在驿站歇脚时,有人顺嘴说了一句:“这雨也不知什么时候停,稀稀拉拉下个没完,烦死了。”

季南正好在旁边帮着搬东西,就回了一句:“春雨贵如油,今年老天爷长脸,你就别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