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奴婢可能是晚间吃坏了肚子。”小宫女欲盖弥彰般解释。
少帝面无表情,唤了赵同去传太医。好巧不巧,值夜的竟是夏太医。
他提着药箱进来时,少帝冷睨了眼赵同。
哎呦,他哪敢再使小动作,赵同苦着脸,急着为自己辩解:“王上,今日太医署只两位太医在,另一位才让太王太后唤去了。”
少帝面色稍缓些,扫一眼跪坐在一旁的年轻太医,这些日子繁忙,倒将此人忘得抛之脑后了。
“太王太后身子不适?”他问赵同,视线紧紧地落在这边。
太医一边开着药箱,拿出个手枕来,示意洛姝将手放上来。
赵同垂着脑袋不敢乱看,回道:“回王上,无甚大碍,只是晚间吃多了积食。”
少帝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小宫女,哦一声:“那倒是巧了。”
他一边说着,笑意在看到太医的手搭上小宫女腕间的一瞬间,消散殆尽。
肌肤相接触时,小宫女神色如常,全然没有方才被他碰到时的干呕与难受。
少帝冷眼瞧着,大手搭上了腰间垂至地的长剑,修长的指节上下摩挲过剑鞘上的纹路。
夏太医把完脉收回手时还有些疑惑,不卑不亢道:“王上,洛姑娘没有什么大碍。”
“没有积食?”
太医摇头,少帝顿了下又问:“可有孕相,她刚才干呕好几回。”
夏太医再摇头,少帝就明白了,挥退了所有人,在一旁静坐了会儿。
“很好,孤一碰你就干呕。”他陈述事实,问她:“为什么?”
小宫女睁着那双迷蒙的眼看他,又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奴婢不知。”
“谁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他言辞犀利,直截了当的找出问题的关键。
少帝强硬地拽住她手腕,不管她面色难受,狭长的眼尾尽是暴戾。
小宫女蹙着眉想挣开,明明好像什么也没有,却又似乎闻到他宽袖间的脂粉香气,再想到这双手,甚至可能和别人肌肤接触,她就下意识地厌恶,想逃避。
她不说话,又神色难看起来,少帝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烦躁地在殿内踱步,最后还是解释道:“孤什么也没做,只在正殿坐了一柱香都不到就离开了。”
他绝不会允许她抗拒他的接近。
燥意
燥意
少帝说完沉默一会儿,仍没等来小宫女的回应,在原地踌躇一下,又坐回去拉她的手,观察洛姝的反应。
小宫女还是下意识的抗拒他的接近,只是没有方才反应那样大的干呕。
少帝抿唇,眉眼间燥意难平,心口也似起了一团郁郁而燃的火。
他又道:“孤给太王太后请安时,祖母让孤和她一道而行,她两人来了,太王太后催得紧,今日在她殿内小坐了一会儿也算有个交代。”
他终究选择暂且放下骄傲,压低了帝王的姿态。
只是一个束手无策的少年在向心上人细细解释着自己的一番去向和缘由,好让她不要因此误会。
洛姝轻声:“王上是秦王,整个王宫都是您的,想去哪里都可以,奴婢更不敢加以干涉。”
言下之意,是让他不必将自己的行程事无巨细的告诉给她。
她瞧着真的毫不在意了的样子。
少帝只觉得刚才的话小宫女都没听进去,他只要一想到别的男人碰到她的手腕,她没甚反应,等换成自己时却面色难看后,就更加烦躁。
他不能忍受。
他用大手捧起她的脸,认真的和她对视:“姝儿,别生气了好吗?”
“孤会解了铜链,给你修一座宫殿,给你可以随时出宫的小令,你若要盘铺子,还是如何都好。”
他说着,鼻尖抵住她的,额头也互相靠着,轻叹:“但不要因此逃避,抗拒孤。”
小宫女怔了下,没想到她对他的接触反感这件事会令他反应这么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