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起来,呆呆地望着窗外那抹皎洁的月光。

大约坐了半刻钟的功夫,她自榻底下摸出一小坛子酒来,独自一人对月独酌。

不知不觉半坛子酒下肚,醉得一塌糊涂。???

迷迷糊糊地,她好像听到有开门声,努力地撑开眼睛瞧了一眼,只瞧见一抹高大的影子,以为是萧承则去而复返,躺回榻上,“怎又回来了?”

来人在她身旁坐下,自她手里拿过酒坛子,嗓音沙哑,“总吃那么多酒,对身子不好。”

她“嘻嘻”笑了两声,“你如今怎变得跟裴季泽一样啰嗦。”

裴季泽望着眼前醉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女子,沉默片刻,问:“他,很啰嗦吗?”

她“嗯”了一声,“非常非常啰嗦,什么都要管,这也不许吃,那也不许做。不过”

“不过什么?”

她不作声,把胳膊搭在脸上,只露出一截雪白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