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哑声道:”别难过了。”
谢柔嘉把脸埋进他温暖的胸口,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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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嘉与裴季泽从宫里回来后就直接回了公主府。
谢柔嘉虽喜欢一家人热闹,可到底自由散漫贯了,还是住在自己的家里好。
裴季泽一向由她,自然没什么意见。
自打回来后,谢柔嘉与裴季泽就没有闲下来,回去后,两人好好地睡了一觉。
两人在家中待了几日,一向爱出去玩的谢柔嘉便有些想要出府去玩。
裴季泽见天气不错,与她商量一同去郊外打马球。
谢柔嘉闻言有些手痒,立刻换了衣裳与他策马出城去。
谁知刚到马球场,谢柔嘉与萧承则便撞上萧承则等人。
萧承则的眸光落在裴季泽的身上,盯着他瞧了许久,收回视线,看向谢柔嘉,笑道:“我就先回去了,有空一块出来玩。”
谢柔嘉觑了一眼身旁薄唇紧抿的男人,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好”。
直到一行人走远,谢柔嘉望向身旁的男人,道:“小泽都知道了?”
看起来与平日里并未有多大异常的男人“嗯”了一声,“听人说了。”
不消说,这个人一定是许凤洲。
她只好解释,“这事儿也不能怪我。”
那一日,她去参加萧承则的婚礼,谁知萧承则竟然拉着她逃了婚。
谢柔嘉根本没想到他会如此,待到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带到马场来。
从小跟着她后面的乖巧少年红着眼睛道:“我从前心里总是想着,若是没有裴季泽同阿昭就好了,这样姐姐就能瞧得见我。可是后来,阿昭没了,他也没了,姐姐的心也就跟着死了。”
“其实,我明白,姐姐心里从来都没有我的位置,今日我就当姐姐将我抢走了。”
说完这句话,一袭红衣的新郎丢下她扬长而去。
事后,她听人说萧侯爷为了给新娘家里看一个交代,将他打了个半死,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见好。
期间,谢柔嘉也曾派人往他府上送过补品伤药,只不过全部被退了回来。
后来,谢柔嘉在大街上碰见他。他装作什么没发生的与她打招呼。
只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她府上来找过她。
谢季泽抬眸望向蔚蓝的天空,“我知晓不是柔柔的错。”
话虽如此,接下里他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两人玩了不到半个时辰,谢柔嘉就没了心情,见天色也不早,想起此处有温泉,道:“不如咱们在这儿住一夜,泡一泡温泉,明日再回去?”
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的男人“嗯”了一声,翻身下马,将她接了下来。
谢柔嘉是球场的常客,球场的主人特地给她在这儿留了一间静室。
两人去了静室后,十分疲乏的谢柔嘉就对裴季泽道:“那我先去后头池子泡一泡。”
她的原意是想要同裴季泽一起去,谁知平日里恨不得缠在她身上的男人淡淡地应了声“好”。
谢柔嘉打量着斜倚在榻上,正在看书的俊美男人,问道:“裴季泽,你该不会吃萧承则的醋吧?”
裴季泽正在翻书的洁白指骨顿住,歇落在下眼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道:“我知晓柔柔只喜欢我。”
谢柔嘉放下心来,去了后头洗漱。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功夫,浑身热气蒸腾的谢柔嘉从后头回来。
听到动静的裴季泽回头,眸光落在出水芙蓉一般的女子身上,一时黏住。
她身上穿着单薄的胭脂色寝衣,薄薄一层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眼睫上还挂着水珠的女子笑盈盈地望着他,“怎这样望着我?”
裴季泽喉结上下滚了一下,方收回视线,搁下手中的书,拿手巾替她擦干净她脖颈上的水珠后也去了后头。
谢柔嘉正照镜子,突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