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段日子来,她一眼都不曾来瞧过。

黛黛一脸忧愁,“公主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卫公子死时,哭得那样伤心,可如今驸马去了,非但一滴眼泪都没流,反而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如今长安城的人都在说,公主定然是因为驸马杀了逆贼岳阳侯,所以心里记恨驸马,都在骂公主狠心,不辨是非。”

“别胡说八道,”文鸢一脸担忧,“就是如今这样才可怕。”

若是公主伤心落泪,哭过之后也就好了,最可怕的就是现在这般,万事都憋在心里,迟早非憋出什么毛病来。

黛黛也不懂这些,有些好奇,“也不知这箱子究竟装了些什么。”

文鸢哪里之下,道:“待公主缓过来心里那口气儿,兴许就肯打开。”

原以为过段时日自家主子就会好些,谁知这一日一大早,文鸢才入内,突然听到她问:“文鸢,裴季泽几时回来?”

文鸢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眼睫望着自家主子。

乌发未梳的女子抱膝坐在榻上,再次问道:“他这个月写信给我了吗?”

文鸢一脸惊恐,疾步走到她跟前蹲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道:“公主,您别吓我!驸马他三个月前就已经去了,您忘了?”

谢柔嘉呆滞好一会儿,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喃喃道:“是吗?”

文鸢哄道:“许是公主最近太累了,不如公主再歇一会儿?”

谢柔嘉却不愿意睡,环顾空荡荡的屋子,“儿茶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