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同他说说今日发生之事,可到底事关朝堂,也不便说,坐起身,“你先去睡吧,我还有是事情要处理,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不必等我。”言罢,出了卧房,向书房走去。
文鸢知晓她今夜必定睡不好,忙叫人煮了一盏牛乳来。
面容沉静的少女坐在那儿小口小口抿着温热的牛乳,不知在想些什么。
文鸢劝道:“公主今日没有午睡,不如早些歇了吧。”
可谢柔嘉此刻没有半分的睡意。
她突然发现,即便是有魏呈,有些话也无法与他说。
不知不觉地竟在书房坐到快要天亮,陪着守了一夜的文鸢催她去躺会儿,可是谢柔嘉仍是毫无睡意。
她吩咐,“你遣人去庄园将阿奴叫回来。”
从前她只顾着玩,好些事并未深究,如今想来,裴季泽此人身上藏了太多的东西。她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想出些法子来。
一个时辰后,阿奴出现在她面前。
谢柔嘉打量着面前的少年,道:“你去兰桂坊查一个叫柳芸儿的伎子。”
从前她从未将那花魁放在眼里,即便是有些小心思,对她来说也无伤大雅。一个姿色不过尔尔的伎子,若是没有点小心机,怎可能坐上花魁的位置。
可前几日因为儿茶一事,她发现对方眼底藏着深深的恨意。
一个花魁娘子怎会对她有那样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