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士农工商,商在最末,若是您给我弄个官当,我何至于去从商?何至于犯错?我花那么多心思还不是为了整个张家?”
张安延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气得老尚书脸色都变了。老尚书站了起来。指着他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当官?当官只怕贪得全家都要被你牵连!”
说着,老尚书对身边的下人道:“开祠堂!我要请家法!请家法——”
说刚说完,老尚书脚下便开始踉跄。
“祖父!”张安玉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老尚书倒在了他身上,不省人事。
老夫人和张复夫妇还有阮慕阳都吓得不轻。老夫人立即让下人将老尚书扶进了房里,自己也跟了进去。
一片混乱之后,厅堂里只剩下几个小辈。
阮慕阳见季氏派人去请了大夫之后,放心了下来。她冷着一张脸走到张安延面前说:“大哥,你今日的话说得太过分了。你是张家的嫡长孙,祖父自然是希望你好的。”
因为心中压抑着怒气,她的神色看起来也不如往日温和,再加上张安延是跪着的,她是站着的,看起来更多了几分气势。
这种矮了一截的感觉让心中本就烦躁的张安延更加烦躁了。
“你算什么东西?”说着,他便要站起来去推她。
阮慕阳后退了一步。她没想到张安延竟然要对女人动手。
一旁的王氏没有出声,也是气愤地看着她。在王氏眼里,仿佛张安延如今犯的错都是因为穿云院一般。
“大哥,你这样跟二嫂说话不合适吧?二嫂可是三品诰命夫人。”张安玉的声音忽然想起。他依然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语气也是懒洋洋的。
但是这掩盖不了他脸上的怒意。
“大哥,你都把祖父气病了,二嫂还不能说你几句吗?”他顿了顿,声音里带起了一丝笑意说,“况且你本来就不如二哥啊。二哥可是状元。你却勉强只是个秀才,还想当官?”
阮慕阳虽然知道他这番话不是有意帮自己说的,但是心中还是觉得很解气。
由张安玉开口说比她开口好多了。毕竟他们是兄弟。
他把她想说的都说了让她有些意外。她本以为张安玉只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他对这些事看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