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合月他们便跪了下来:“属下无能,若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属下无法与二爷交代,只能以死谢罪了。”回来之后,珐琅将他们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合月。
“起来吧,我已经没什么事了。”阮慕阳问道,“你们去修堤坝可遇到什么事?那些官差有没有为难你们?”
合月他们都会武,身体强壮,去河边趟趟水搬搬东西对他们来说不在话下。可是那几日所看到的让他们无法忘怀。
“夫人,金陵的官府串通一气,罪大恶极。大批的灾民涌入金陵,郑碌非但不去管,反而为了应付巡查,放着城中年轻力壮的人不用,让那些饭都吃不饱还生着病的灾民去修堤坝。”想到好几个白天还跟他说着话,下午就被横着抬走的灾民,即便是合月这样见多了生死的人都红了眼睛。
阮慕阳心下怆然。“这个金陵知府实在过分。”
她可以在政斗之中算计别人的性命,却看不得底层本就尝尽了疾苦的百姓再受到伤害。
“夫人,属下这就传信给二爷,早日护送夫人回京城。”
合月的话音刚落下,就有脚步声传来。
“两江一带的路大部分都被水淹了不好走,你们夫人身子还未痊愈,腹中还有胎儿,这时候恐怕不合适回京。”尹济走了进来。
合月跟尹济的目光对上。十分警惕。
有些事情阮慕阳想不到,他却是能想到的。
在这金陵,最大的便是金陵织造裘家,也就是太后的娘家。金陵知府敢这么做是因为背后有裘家,而尹济,本来就是太后的人,他们自然是沆瀣一气,巡查也就是做做样子。还有,他们家二爷跟裘太后实际上是不容的。
裘家想必更加是想除掉他们家二爷这个阻碍裘家成为最大外戚的绊脚石。
想到这里,合月的眼中更是带着敌意。
尹济也不搭理他,而是看向帘子后面的阮慕阳问:“张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说着,他便要撩开帘子走进去。
合月拦住了他说:“多谢尹大人关心。”
避嫌还是要避的,况且这几日尹济确实轻佻,越来越得寸进尺了,阮慕阳没有阻止合月。她隔着帘子对尹济道:“多谢尹大人关心。”
随后她又对合月说:“现在的路不好走,水没退下随时可能有危险,还是再过上一阵,水下去了,我身子好些再走吧。”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自然是要稳妥些的。
又养了几日,阮慕阳终于可以下床了走动了。
刚好这一日的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