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整治官员革除积弊呢。”
阮慕阳点了点头。
地方官员官官相护,山高皇帝远,像孙振那样在地方一手遮天的更是不在少数,这份差事吃力不讨好,还会得罪许多官员,尹济恐怕有得头疼了。
想到他焦头烂额的样子,她竟然心情好了起来。
他们一行人在客栈一住就是四五天。
一天,合月神色凝重地敲开了阮慕阳的房门。
他道:“夫人,客栈恐怕我们住不下去了。”
“怎么了?”阮慕阳问。
“那孙振竟然说我们是逃窜的流寇,现在整个山东都到处贴着我们的画像。”
珐琅惊讶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压低了气愤地声音说:“这个孙振怎么怎么这么大胆?竟然敢诬陷!”
孙振这是一心想要她死。没办法向山东巡抚和济南知府证明身份,就算说了他们也未必会相信,只会是自投罗网。阮慕阳的心沉到了谷底:“京城那边可有动静?”
合月摇了摇头:“客栈人多眼杂,我们这样进进出出的恐怕会让人生疑,还是得换个僻静些的地方藏起来了。我已经吩咐合木他们几个接下来几日不要到处走动了。”
僻静的地方?
整个山东都贴了抓捕他们的告示,除非他们逃到深山或者荒郊。
不知道张安夷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出了事,与无休止地等待,不如自己想办法寻找出路。比起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阮慕阳更加习惯靠自己。
一阵沉默之后,阮慕阳的声音响起,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流畅:“在山东我们没有熟识的人,对地形也不熟悉,与其躲到深山,倒不如趁着我们的画像没有人手一份的时候离开山东。”
合月犹豫了一下,眉头微皱,带着些不赞成说:“夫人,咱们不能回京,只能再往南下了,这样离京城越来越远,二爷的人找起我们来也麻烦。况且再往南,两淮两江一带在下大雨,属下要为夫人的安危着想。”
现在只有从南方逃过来的,很少有往南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