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2 / 2)

阮慕阳来说就是折磨。似乎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她做的那些事,她骗了他、伤了他的心。

即便心志坚定如她,早晚也会被这样压抑、无形的折磨压垮的。

或许这就是她机关算尽该遭受的报应吧。

阮慕阳眼泪无声地掉着,说道:“可是祖父祖母那边怎么办?”老尚书和老夫人年事已高,不应该这样为他们操心了。

张安夷忽然轻笑了一声:“不愧是夫人,事情想得这么全面。”这声笑里面多半是嘲弄。

他松开了她的下巴。伸手替她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动作轻柔。

他指腹带着薄薄的茧,抚在她的脸上就像是有特殊的颗粒摩挲一般,摩挲在了心上,让阮慕阳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心中又生出了希冀,眼泪越掉越多。

“怎么越掉越多?”张安夷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温柔。他干脆停下了动作,伸手将阮慕阳楼进了怀里,让她的眼泪全都掉在了他的衣襟之上。

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闻着那熟悉的檀香味,阮慕阳心中柔软极了,身体放松了下来,差点哭出声音。

就在这时,张安夷对外面叫道:“来人,替夫人收拾行装。”

第七十三章 夫君是个教书先生

阮慕阳浑身一震,顿时心中的悲伤已经被未知的惊慌而代替,从张安夷怀中抬起头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问:“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张安夷温柔地替她抹去了挂在脸上的眼泪,说道:“我的一个学生如今在沧州做官,这两日我收到了请帖,待出了先帝的丧期便是他长子满月的日子。我事务缠身去不了,就劳烦夫人替我去一趟了。正好张家在沧州也有庄子,到时候我派人打点安排好,夫人就在沧州住上一阵子。”

这是要将她赶去沧州的庄子上。

“你——为何不直接休了我?”阮慕阳心中发凉,问道。

张安夷看着阮慕阳,发出了一声轻叹道:“夫人,我说过我不会放你离开的。沧州离京城不远,两三日便能到了。我们弄成这样不仅会叫祖父祖母担忧,传出去也会让岳丈和岳母替你担心。”

这个理由十分有说服力。老尚书老夫人身子不好,不应该再为他们操心。阮慕阳也不想阮中令和赵氏为此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