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永安王,他更想要扶持太子登上皇位。现在灵帝体弱,又沉迷炼丹,也不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去了,留下皇后与小太子孤儿寡母,不是更受洛阶的牵制?
张安夷说道:“皇后想要这么做恐怕很困难。”
阮慕阳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没有了徐厚牵制之后,洛阶在朝中的权利越来越大了。
“夫人,时候不早了。”
张安夷的声音让阮慕阳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手中的书早就不翼而飞,他就站在自己身边。
“我下午睡了一会儿,现在还不困,要不二爷先睡?”阮慕阳说道。
张安夷勾了勾唇,语气暧昧地说道:“既然夫人不困,那便先做些别的。”说着,他弯下腰,将坐着的她横抱起。
身子蓦然腾空,他的力量大得无法撼动,阮慕阳只能勾着他的脖子不断挣扎说:“今日——不行。”
张安夷将她放在了锦被之上,俯身靠下来便要吻她,却被阮慕阳侧过头躲开。
虽然几乎每次都是被动着承受的,但更多的时候是因为脸皮薄,再加上世家小姐的矜持。阮慕阳表现出来的也只是欲拒还迎。每每瞧见她这副模样,张安夷的眸色总会变得更深。
只是这一次与往日不太一样。
张安夷也没有继续,只是姿势不变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阮慕阳觉得他眼底深得看不清,又怕他误会,便想了想说道;“今日大夫来给我看了看身子,说我宫寒。这两个月最好不要行房事,要好好调养。”因为避子汤的事情,她有些心虚和愧疚,说话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有些闪躲。
这些小动作自然都落在张安夷的眼中了。
下一刻,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从她身上起来,语气如常地说道:“自然是夫人的身子重要。”
阮慕阳松了口气,见他在她身侧躺下,便主动地依偎进了他的怀里说道:“二爷。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好。”
将脸贴在他胸口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她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张安夷眼中的风云变化。
八月十五,中秋。
整日在寝殿之中炼丹的灵帝出现,宴请群臣。只是半个月未出现,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灵帝的脸色比以前还要白了,眉宇间透露着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