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如垂死挣扎的黄莺,自他手臂抠过道道红痕的小手向上抓着他的头发,婉转哀啼,他下面钻得有多凶,顶得有多狠,她便抓得有多紧……
思及过往,江廷眼眸暗沉,像是蛰伏在深林深处的兽。
只是转眼便恢复如常。
“怎么这么不注意?”他稳住她,视线同时滑到她的脚上,“脚有没有事,疼不疼?”
“我没事。”
之南摇头,身子在他怀里软得不成样子。
她脸已经烧成七月的云霞,也不看他,迅速起身远离。
舞曲后半段她打定主意保持沉默,饶是江廷如何发问,她也不肯再多说一句。
庆功宴结束后,之南没多停留,明天还有别的行程,Jones那边也安排了车送她回住的地方。
司机已早早等候,见她来了礼貌点头,恭敬打开后车座。
她还未上车,身后便有人叫住了她。
“林之南。”
熟悉得令思维自动停顿的声音。
之南打定主意装没听到,一只脚迅速踩上后车。
“那位助理有些资料拜托我叫给你,听说还挺重要,不要了吗?”
江廷手里拎着个袋子,二十多米的距离,步伐不紧不慢。
他牵着嘴角,眼看着少女握着车门的食指抠了抠,像是只压抑着不耐烦的兔子。
之南维持着个笑容转身,见男人的身影勾勒在徐徐夜色里,面容像是副养眼的画。
“谢谢你给我送来。”她等着人走近后,想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然而江廷像是不懂她的小动作,并未给她。
“听Jones说你明天打算去格拉斯走走,我也有这样的打算。”
江廷垂眸,看着她,“要不然一起?”
一起个大头鬼。
之南暗暗腹诽,面上却假笑道:“不了,我和几个朋友早就约好的,她们明天会来我住的地方和我一起出发。”
“是吗,这样啊,那还挺可惜……”
江廷了然地点了下头,
之南在他深黑的目光中也毫不心虚: “是啊,还挺可惜。”
他虽然表现出有些遗憾,但并未强求,“那只有下次再约了,玩得愉快。”
说着袋子递了出去,之南嘴角弯出一丝弧度,笑着接过。
然而她未曾发现,一颗金属袖扣在东西传递间悄无声息坠入了袋子里。
翌日清晨,之南在酒店吃完早餐后等着文化导游来接她。
昨晚说什么和朋友约好都是骗江廷的。
早在来法国之前,之南便预订了当地的文化旅行团,三天两夜,从巴黎到格拉斯,再到戛纳。
去一个陌生过度走一遭,普通人不过是拍拍名景,吃点小吃打打卡。
她却认为这样的旅游无异于走马观花,想看一些更加深入的风俗文化,绝对离不开当地人的指引,在交流中的文化碰撞是了解国别差异的重点。
这条线还是牛津的师兄推荐给她的。
离中巴车来接她还有一刻钟。
之南回房间拿包时,一个电话突兀地打了进来。
是串陌生的当地号码,她未多想就接在耳边:“你好?”
“是我。”
咋一听到江廷的声音,之南有些莫名,流利的英腔换成汉语:“怎么了?”
他那边似乎在开车,低沉的声音揉在了轿车共振里。
“我西装一枚袖扣丢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有没有在你那?”
“应该没有在我这吧。”之南下意识想否认,但还是打开小包和袋子帮他找。
“是不是丢在别的地方了,我这没”
一抹亮光将她的声音切断。
口袋底部躺着枚简约又不失设计感的方形小扣,即使周遭暗淡,镶嵌在方形上的黄钻依然熠熠生光。
“是方形的纽扣吗?”之南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