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牵涉他们,这时伸以援手只怕是自寻死路。

莫不如弃掉一个唐文成来保全自身,而站在梁泽的角度上,和半个中央作对或是将炮火直对唐文成,只怕后者要得心应手很多。

至于更多见不得光的文件,早晚有他们罪有应得的那天。

之南也觉得妥,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起秦琳最后打出去的那通电话吗?”“嗯。”

“之后我再没有在录影软件上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她说,“而他口中那位大哥到底是谁,会不会也是这群人中的谁?”

敌明我暗有时是最乐观的状态,哪怕岌岌可危,她依然能根据对方的行动做策略调整。可如今,她已经三天没有秦琳的消息了!

他们后面针对她的一系列行动她也无从知晓,这期间之南不止一次陷入恐慌之中,仿佛在某个角落有只阴暗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温时凯一眼看出她的顾虑,少女安安静静蹲在花坛边上,只怕脚都蹲麻了。

他将文件--按照顺序撞进封存袋里放进书包的夹层,然后拉起她。

“我们现在就走,然后让梁泽派可靠的人来浙东机场接我们。””

之南离去的大半年,长水县城发生了不大不小的改变,铁路改轨,本就偏远的长水更是被连砍了好几条线。

来时辗转一路的他们回去时也是大费周章的,订了两张夜晚十点多的绿皮火车票回浙东,如今才夜幕下七点多,给梁泽的电话一打,闲来无事的之南就带着温时凯在县城里面逛。

这条长街算是长水最热闹地方,两边的商铺应由尽有,从早上一直开到夜幕。

之南遥望尽头,视线放空。

曾几何时,她孤身奔跑在这条街上,带着十足的厌恶和立誓永不回来的决心。如今她却回来了,可那股根深蒂固的恨随着林瑶那封信消失殆尽。

她才发现,小镇的夕阳耀在脸上,是那么恣意。

“在想什么?”边上的温时凯问。之南摇头:“什么都没想。”

或许一切将于明天尘埃落定,她心在这个傍晚渐渐趋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