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小哥纳闷了,竖起道眉毛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几遍,那阵戒备才稍稍减弱。
“胜哥挺忙的,他平时很少来酒吧,小姐姐怕是在这呆几天都见不到他。”
之南:“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
他犹疑看着她。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人命关天那种。”
梁泽虽然位高权重,但没有足够缘由并不能介入公安监察系统,要是在这都见不到连胜之南真不知道去哪找他了。
之南眼神恳切,“我今天会一直在酒吧等他,小哥你就帮我打个电话吧,对你们老板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看他有些被说动,要掏出手机往另一侧走,之南叫住了他。
“要是你们老板问及我的话,就说我叫林之南。”
黄毛男人去酒吧隔间打电话的功夫,之南就坐吧台边上等。
中午人并不多,高台上有个抱吉他的女人低低吟唱,旋律婉转而轻柔。
调酒师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酒瓶,而几个
waiter靠角落闲聊,眼神时不时落她身上,大概在猜测她和连胜的关系。
之南没心情理,手机这时倒跳出几条温时凯发来的消息。
【智商260】:东西拿到了没?【智商260】:我过来找你?
【之南】:还没,你别来,我自己可以的。
她和连胜好歹认识了六七年,还是多少了解他的,有人在这只怕他还会讥讽几句,更何况温时凯还和他起过冲突。
那边大概也懂,等了几分钟才发来一条。【智商260】:最晚八点,我来接你。
手机放下,之南就坐吧台上听歌。她眼见着吉他手谈完一par接一par,酒吧里也渐渐暗淡,簇亮起一朵朵霓虹;而店里客人渐多,预示着天已将暗。
都傍晚六点了,连胜还是没有来。
之南曾在这期间多次问过吧台小哥,得到的回应都是电话打了,名字报了,那边沉默,没有回复。
她拜托他再打一次,小哥却怎么都不敢了。明显连胜在他们那里威望极高,加上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没人敢过多叨扰他。
之南这才开始着急,老实说连胜在她这里所受挫败不止一次,被欺骗也不下七八回。她到底是有哪股子自信他铁定会来见他。
凳子上的软垫在此刻成了芒刺,戳得之南坐立不安。
也就是在这时候,之南看见了连胜。
楼梯脱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从灯光黯淡里走来,深邃分明的五官渐渐明晰。旁边跟着个小哥,不知道在和他说什么。
之南眼里骤然发亮。
他已经一眼看见了她,锐利深邃的目光,越过众人,直直落在了她身上。
“找我什么事?”
还算安静的包间,有歌声从门缝丝丝缕缕溢进来。连胜坐在沙发上,微抬着头看之南。
注意到少女眼中深深的欲言又止,他愣了下,又转向窗外。
那里-
一楼舞台,下午场歌手已弹唱结束,一个乐队准备接他的班。
之南:“我母亲生前的那些东西,你还留着吗?”
连胜扭过头来,她赶紧补充,“就是猴子他们几个收拾后放进你小洋楼的那些,还在你那是不是?"
似有千言万语要从她那双迥然发光的眼里跳出来,连胜看了半刻,轻描淡写道。“我扔了。”
“不可能!”之南大惊失色。
“怎么不可能?”
他定定看她,眼里有几分讥讽,连着声里也是毫不客气,“怎么?你是觉得我连胜这么宝贝你。”
“连着你母亲留下的那些破烂都不能扔?”
“连胜,那些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这个时候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
若是之前,两人只怕又是争锋相对后大吵不欢而散,之南不怵他,于是话语也极尽刻薄,可如今这个时候她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