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在王陆家对我做的那些事难道不该给我个说法吗?事情都过去好些天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之南问他,“这样的行为难道算是君子行径吗?”
倒打一耙一直是之南的强项,没想到温时凯也不赖,将她的脚清理好后,坐旁边沙滩椅上好整以暇瞧她,仿佛来了丝兴致:“哦,你想要什么说法?”
“我觉得首先你得向我道歉,这是我来这的主要目的,没有经过另一方的同意就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我觉得这是非常不尊重女生的行为。”
双方同坐的姿势他比她高出不少,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下之南几乎说不出去。
“其...其次,在道完歉后作为当事人,我有权向你索要一定的补偿,而你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应该给与我”
“我觉得你说的挺对。”温时凯自然而然地将话题揭过,说着自己都笑了下,“不过我要是没记错后来你也伸了舌头,主动得也没比我少。”
“这么来看,应该算是心甘情愿吧。”
他挑眉看她,仿佛在征询她的看法。
这狗逼,真是不要脸!
之南毕竟是女孩子,在口枪舌箭上斗不赢他,脸也偷偷热了:“你这属于倒达一耙,事情的动因在你,哪有你这么理智气壮的?”
“嗯,也对。”
他点了点头深觉又理,承认错误倒是蛮快,然后又说,“不过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来了,我上回在上海挨的那几拳头还没来找你要说法。”
“早知道有补偿这回事,我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迟迟不动了。”
远处麦琪跑动的身影像是一道霓虹,由远及近。之南听他慵懒又可惜的声调,像是对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无声嘲笑。
她忽觉脸烫,就猜到在这个狗逼这里讨不到半分好,早知道就不用这个理由了。
瞧着麦琪不过几十秒就跑过来,之南也不想再和他斗嘴炮。
谁料温时凯往那边瞧了眼,像是计算好了时间,他唇角勾了勾,声调里带着股顽劣和少爷腔:“一顿打只换了一个吻,怎么看都是我亏了。”
?!
!!!
之南怒目,正要怼回去,麦琪却已拿着药跑到他两跟前,于是满腔愤怒悉数不甘地压了回去,脖子却涨得通红。
后半场,他格外沉默,上完药就离开,独留身后的之南将看着他渐远的后背,恨不能目光化火,烧出个洞来。
周元一行人在海上溜了圈玩得尽兴后已经是傍晚,云霞满天,像是给大海铺了床柔软的丝绸。
在听说之南她两还没定房后果断又在海边民宿加两间,周到和体贴这方面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听说之南脚受伤还专门来问了问她,之南笑着礼貌回谢。
实则心里根本没将这点伤当回事。
从小到大她挨过的痛不知道比这点程度重多少,不也照样过来了吗?脚趾割伤这点小程度她不过拿创可贴一压,穿上鞋后若无其事。
五月份的北方已足够热,之南洗个澡从房间出来看到众人正围坐阳台架烧烤架。
温时凯正坐在高脚凳上调酒,酒瓶在他手中熟稔翻滚,不一会,细细长长的酒杯便唱出了一段颜色精致的霓虹曲。
他淡看她一眼,仿佛下午那段谈话不曾存在。
之南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去找她,转身站定栏杆,苍茫未明的夜色往外,是层峦叠嶂的黑,星星点点在高空悬挂,一阵风吹来,带着股海风的湿咸气息,竟说不出的惬意。
听说周元高价从老板那里将阳台租了过来,之南不由得感叹一句富家子弟,可如今她如今是这里的一员了。
至少表面是。
她在看风景,有人也在看她。
“很美不是吗?”
之南转身,是位大四的学长。这群人里不乏官富二代,但也有凭一己之力混入这个圈子的人,譬如眼前这位。
单凭之南所了解到的,他出生寒门,却在四年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