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下嘴唇,有些无奈状:“您可一定要帮我。”

唐文成:“哦?”

“估计是上回见面和你切磋一番书法入了迷,这几年有事没事就拿着个毛笔中国师傅教他。”

唐文成闻言笑了笑,他说,“所以他这次让我带一纸你的书法回去,还请一定要帮我。”

还未就山,山已自来。

唐文成此行回来除了拿文件,更想接温时凯探探赵国贸的口风,如今这种不请自来的机会他自然不可能决绝。

“这点小事你唐叔要是不帮岂不小气,你和我一起去书房。”对着秦琳使了个颜色,后者叫人去泡茶。他和温时凯直接往书房走。

而刚做好一切偷偷回到化妆间的之南坐在凳子上,仿佛惊魂未定般,她只觉得后背寒起一片。

好险……好险……

不知温时凯突然出现是偶然还是刻意,之南此刻都无比感谢他。

*****

等秦琳忙完一圈,带之南下楼时后花园比刚才还要热闹。

一圈人围坐,多了几张新面孔。

背对着她,将头发染成红色的牛仔少年逗得众人笑不拢嘴。之南觉得有些熟悉,有人已经注意到了她,夸赞道:

“这衣裳好看,衬得人水灵水灵的。”

“别说,这样和你家乐瑜更像了是不是?”

几位太太的调侃让众人齐齐回头,包括那位牛仔少年,一双轻佻散漫的眼似要长在天上。

之南这才想起在哪里见过他

“这妞长得够正啊,不过看着就是心眼忒多那种。”

CV参展会后花园的凉亭里,在唐子誉向他走来时,几个损友在身后助兴吆喝,这个人尤为拽,耳垂上那颗耀眼的耳钉和他本人一样,灿目十足。

再次见到他,又是在秦家,之南几乎猜到了他是谁。

“这位妹妹是?”唐瑞直勾勾地看着之南。

“什么妹妹?”汪竹珍笑着纠正他,“这是你一淮哥的女朋友,该叫嫂嫂才是。”

这话齐齐让几个人僵了笑,当年唐乐瑜因为秦琳的缘故,加上她自己存的那点念想在陆一淮那吃了不只一道闭门羹;

被陆老太太几句说辞挡回来时唐乐瑜关在房里落泪,哭着怪秦琳自作多情时,唐欢唐瑞是看到的,他们当时有多埋怨陆家,如今自然有多看不上眼前这个女孩。

之南眼看着唐瑞嘴角的笑没了,甚至那双凌厉的眼角有些阴郁。

她心里冷笑一声,跟没看见似的坐陆家二婶旁边。

有人问:“对了,阿凯呢?”

秦琳:“被他唐叔叫到书房喝茶去了。”

她笑问,“刚才你们在说什么,远远就听到笑声了。”

“还不是在说于家新娶的那位媳妇。听说于二少为保全她的名声将整个会所都买下来了,然后再给足了那些姑娘辞退费,这掩耳盗铃做的太足。”

一声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轻蔑笑意。

“他有本事倒是堵住其他人的嘴啊,我说这位于太太也算是糊涂,之后怕是聊不到一块去了。”汤匙在咖啡里搅了搅,秦琳说,“人都说百年家族一代一代兴旺,到她这怕是要夭折了,娶这种女人当媳妇,也不怕婚后不干不净的。”

“也不是…”有人搭话,“那女孩在订婚宴上挺落落大方,颜色也是极好的。”

“好颜色京城遍地都是,主次还分不清吗?那种会所里养出来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几位太太听秦琳声音已变得尖锐,知道戳到了她的那块心病。

而之南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坐边上喝咖啡,心里却对这位唐夫人厌恶到极致。

女人总爱为难女人,为难弱小,打着除小三的旗号伸张正义,但凡清醒一点都该知道丈夫才是原罪。

“我看啊我们就别扎堆在这了”陆二婶笑着打圆场,“他们几个年轻人看到我们也拘束,我们去那边吧。”

说着拍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