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话是对着之南说的,俗气又轻佻的贾宝玉氏问候。
话一出口就引得几位贵太太笑出声来,之南也跟着笑了声。
"谁谁你都见过。”秦琳强扯了一抹弧度,说,"这是你一淮哥哥的女朋友。"
说完又就着刚才那个话题问之南。
别人不知道,秦琳却清楚,在林瑶离开前她已经雇人弄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血淋淋是照片传来十拿九稳,可这个女孩隐隐约约和林瑶几分相似,她不得不怀疑。
“秦阿姨,我来自浙东省闽西区。”之南礼貌道。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就看是秦琳先查到,还是那位罗警官先掌握了。
秦琳也没再揪着这个话题,几人聊起了于家别墅发生的枪杀案,事情过去快一周,公众的热度算是被一力压下可这骇人惊悚的凶杀案发生在婚礼现场。可谓不吉利和晦气,更何况证据不足,凶手还逍遥法外更是让人悚然。
“要我说啊,这都是那位于太太教子无方,把二儿子纵得跟个草包一样,但凡争点气也不会娶个会所小姐做夫人。”
“可不是……"
之南正在一旁听着后续发展。听到凶手还逍遥法外她无声松了口气。突然,脚被一阵力道轻轻一踢。
抬头看去,唐瑞正微挑眉。眼中带笑看她,那只手也不安分地拎着个手机甩啊甩。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和她打招呼。
他从小被惯到大,作为家中独子,秦家高不可攀的背景让他如鱼得水,哪哪都是被追捧的。而作为唐家身份显赫的代表,打小就被几个叔伯捧在手心里讨好那种。
他可不管什么别人的女朋友,陆一淮又不在这,更可况家世又相差无几,他逗弄逗弄怎么了?
之南心下厌恶,却在冷目而视里故意带着一股恼怒,连着脸颊处都带着几抹红。
本来楚楚动人的眼更是犹见三分怜,眼波流转间像盛了几碗清水。唐瑞看得不禁心驰荡漾,也大概能理解这妞为什么能把唐子誉迷成那样。
一声从鼻子里出来的笑突然打断。
“所以邀请函递到老宅我都没去,这位于太太也算是糊涂,之后怕是聊不到一块去了。”秦琳喝了口咖啡。道,"人都说百年家族到她这一代一代兴旺。到她这怕是要夭折了。居然任由儿子乱来,娶那种女人当媳妇,也不怕婚后不干不净的。”
“也不是…”有人说,“那女孩在订婚宴上挺落落大方,颜色也是相当好的。"
"好颜色京城里遍地都是,主次还分不清楚吗?那种会所里养出来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几位太太听秦琳这话变得尖锐,知道戳到了她十多年前的那块心病,纵使赶尽杀绝也难解心头之恨。
而之南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坐边上喝咖啡,心里对这位唐夫人的恶心却到达极致。
女人总喜欢为难女人,为难弱小,打着除小三的名字弄得沸沸扬扬,但凡有点本事就该知道丈夫才是原罪。
“在聊什么,远远就听到你的声音?
身后一道沉稳的询问传来,之南眼见几位夫人的呼吸轻了些,而那位唐夫人就跟变脸似的,驴脸成了期盼又堆叠笑意的脸。
她背脊一僵。
像是突如其来,之南从来没有想过能在这种场合里见到唐文成,这位功绩半生的政协副主席,这位害得林瑶零落风尘碾成泥的刽子手。
厚重的脚步声传来,她仍低着头。
怎么现在回来了,平常不都是……”
“有些文件需要回来拿。"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肯定是不能假手于他人的东西,秦琳正要起来帮他,大手握着她肩膀将她按回了椅子。"你走了让这几位夫人怎么办,我陪她们?"
极为少有的诙谐,秦琳眠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