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自己认错了,搞错了,下巴有痣的男人那么多。

不是他,不一定是他!

可同样令人发寒的腔调,同样来自浙东,同样那个恶心的眼神。

无数个细节和碰巧将她的侥幸心理砸得支离破碎。

走不走?走不走?!

之南站定在小阳台俯视楼下灯火璀璨的盛景,待会还有烟花秀楼下繁荣可见一般。之南满脑子却陷入了纠结和茫然,和坐立不安的惊惧。

-那个男人极有可能没有认出她:她和她母亲长得并不像,更何况林瑶脸上还有两道长疤,近乎毁容的程度:他怎么可能会想起她?

万千侥幸让之南不想离开,不想如惊弓之鸟一样每每风声咋起,她便四处躲逃。

可那点子星星燎原的恐慌在她心头越燃越汪,凉风呼呼往她喉咙里刮,刮得她喉咙疼。刮得她泪水涌回了眼眶。

快走!

对危险第一时间的敏锐直觉充斥着她脑海之南正要离开,却听见一丝动静从隔壁阳台传来。

她侧头看去,连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大理石横梁边上。

他呼出一口,寥寥烟雾往上升腾,再落下来,笼罩在他寂寥分明的脸上。

察觉到有人看他,连胜随之扭头。

在对上之南溢满泪水的眼眶时,他眸光深深的眼,有一丝明显停顿。来。

她侧头看去,连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大理石横梁边上。

他呼出一口,寥寥烟雾往上升腾,再落下来,笼罩在他寂寥分明的脸上。

察觉到有人看他,连胜随之扭头。

在对上之南溢满泪水的眼眶时,他眸光深深的眼,有一丝明显停顿。

二百章,林瑶的过去

之南万没想到在这碰到他,更不想让这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于是倏忽愣怔后,她立即别过头去,看楼下的灯火繁盛,一边用另一只手偷偷把泪抹掉。

但刚才几秒对视,连胜已把她的模样看得明明白白-

眼睛微红盈满了泪点晶莹,明显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彷徨又无助。

像极了她十四岁那年被流氓欺负,他从天而降时她看他的眼神,发自内心的害怕。

连胜突然就感到喉咙被一只大手扼住,堵得嗓子干哑。

热闹间或不断的从正厅那边传来,两个相隔阳台间却只是沉默。

他骂自己犯贱,眼睛却控制不住一眨不瞬地跟着她。

看她修长又有曲线的颈部,看她满头长发散披在脑后。也看她脸侧到一边裸露出来小巧圆润的耳朵。

阳台弥漫在昏昏暗暗里,并不明晃晃。却衬得男人那双眼又黑又亮,几抹幽深充斥其间。

久到连之南都觉得那道视线打扰到她,像是蛰伏在灌木丛中的狼一样,她遂转身离开。

然后刚迈出阳台,“小心--”

之南侧头看去,端着酒盘的侍应生已隔了她咫尺之距酒盘上几个红酒瓶子朝她的方向倾泻。

她脑子正发懵,躲闪不及。突然,身侧不知从哪伸来的一只大手将她拽了过去。

伴随着酒瓶砸裂的噼里啪啦声,一阵力道压在之南肩膀上,隔着丝薄裙子,手掌传来的温热源源不断。

她一抬头,就撞上江廷的目光。

边上还跟着孟亦爻和姚峰,明显刚来。

“在想什么,走路都不好好走?"他蹙了下眉。

没有。"她仓促瞧了他一眼,摆明不想

理。

"没有还直突突往人酒盘上撞?"

他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从前的几分关怀和严厉。她讲不过他,匆匆又埋怨地警他一眼。

那意思是一要你管。

江廷看了几秒,嘴角随之弯了弯,放她肩膀上那只手,随着她抖了几抖表示嫌弃的动作放下。

然而视线却仍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