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走行不行?”

吧嗒吧嗒的眼泪悉数掉进男人胸膛,她也不擦只吊着他脖颈说要走,今晚就走。

她平时情感保留得有多厉害,陆一淮通通清楚这么撒娇耍无赖的模样鲜少会有。

陆一淮来之前明明满腔担忧,现在却小树懒缠得心软之极。

怎么会有这么蛮不讲理又让人心疼的女孩子哦。

他也不回搂,只低头看她在胸前擦眼泪,最后竟低笑出一声来:“咱讲点道理好不好,是谁之前缠着我要来听鳌博峰会的?”

“还说什么安德烈.克斯托兰的交流会千金难求不听绝不离开上海。”

“我不讲,我就不讲!”她声音闷闷的,“我就要现在走!”

陆一淮懂了,通情达理地跟着点头:“行,那老佛爷起驾吧。”

之南更气了,就要从他身上起来,却被大掌握住腰轻松带回。

她挣扎不开,几拳头砸向他硬邦邦的胸膛。

他安然无恙,她手更疼更冒火,缱绻又无奈的一声笑后,陆一淮抬起她下巴。

红彤彤的眼正对上他漆黑的眸,夜色弥漫,如旋涡般深沉。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陆一淮擦拭她眼角的动作说不出的温柔,声线却连慵懒都没了,只有认真和等待;仿佛她不说便不会让她离开这。

他早发现了,这小丫头对某些事逃避得厉害。

遇事一哭二闹,企图在他这里插科打诨蒙混过关,最后委屈全被她自己吞了。

他放纵过一次,等她慢慢从龟壳里出来,却不可能再纵容第二次。

第一百七十八章 江廷看他们接吻

“知道男朋友这几个字什么意思吗?"

有风沿着两边的棕榈树洗漱作响,外套早裹在了之南身上,陆一淮用手揪揪她脸蛋,触到泪痕后改用指腹轻拭。

“是你想哭鼻子能找他倾诉,被欺负能随时帮你出气的那个人。他比你高,比你壮,比你的社会经验多了那么一些。”

他在朦胧夜色里眉梢微挑,语气却很温和“当然他也许没那么厉害,但分担你的恐惧不安却足够。”

“林同学,你要毫无保留地相信他。"

他--陆一淮。

男人身后是幽幽夜色,和绿树建筑混为一体他本该锋利冷然的眉眼轮鹿,盯着她时柔和尽显。

对视间,之南泪水晃荡,一瞬间的冲动如同泻闸洪水涌上喉咙。

她可以告诉他吗?

她问自己。

林之南的过去再不堪如斯,是阴沟老鼠,可她说生来就没得选:她撒慌耍心眼都是迫于无奈。

上帝只知道捏她,却没有告诉她该如何生存。

“我......"

她唇张了张,陆一淮低眼,更认真看她:却有隐隐约约的笑声从灯火通明处传来,一瞬间击垮之南的满腔倾诉欲。

不能告诉他!她猛然清醒。

他背后的家庭永远不可能接受一个妓女生的女儿,和流氓混混纠缠不清的人,满口谎言步步为营的心机女。而她又用什么去阻止,用他和她仅仅两个月的感情冲动?

“陆一淮,你怎么不早一点来?"

话反反复复涌至舌尖,只有带着抽噎,无法明说的一句。

陆一淮瞳孔缩了缩,她满脸泪水,就这样仰头望着他。

问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在她生命里。

她被家里人嫌弃,没办法自己生存的时候:她被混混纠缠不休强买强卖,孤零零偷跑出县城的时候:她在酒店打工被人欺负骚扰,却没办法讨回公道的时候。

她经常会想起那些噩梦。

那个时候他在哪啊?

“你怎么不早一点来找我啊?"之南嘴唇直颤水珠儿就这样在她眼里摇摇欲坠。

这番话七分正三分假,连胜捡了她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