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的县城,何以有半生可以回顾。

“我想姜田坊用这句话作为匾额体制,想表明人生来去匆匆如场梦吧,得志失志都无谓太过较真。”

她说,“不过像你们这样从不曾失意的人,应该没法理解张岱后半句的感受。”

这话非出自姜娆。

即使早知道姜娆耳机里面有个人存在,同在燕大,年龄应该也无差。

温时凯还是偶尔为这个女孩子的观点感到纳闷仿佛十七八岁的身体里藏着个五六十岁的灵魂阅尽人生百态,老态龙钟也不乏烈焰一般的生机。

他没回头,心头那股揭开面纱下的兴味不减反增。

“我们这样?”

温时凯刻意把这几个字拎了出来,鼻腔哼出一丝笑,重新盯着姜娆,“你应该比我还小几岁吧,何以对别人的墓志铭生出共鸣知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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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之南后背一凉。

刚才精神太过放松,话也信口拈来,忘给自己戴面具了!

而得不到耳机里回应的姜娆只得尴尬笑笑,索性温时凯也没太计较这些,寥寥几句放过。

周元显然对他们文绉绉的东西不感兴趣,早去排队买了三杯果茶,挥手示意间两人绕过拥挤的人群向他走去。

“你刚才说的张岱是华国明末初期的诗人吧。”姜娆发现他这句话声音格外小,她费力才听清。

温时凯扭头笑着问她,“他的《湖心亭看雪》在世界上蛮挺有名的,看来你这里有他的详细资料?”

静等几秒,耳机里半分声音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