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合适的形容词。
本想说自己浪荡,又觉得太过于轻浮。
她不想去过分贬低自己。
梁晟眯起眼睛,胸口浅浅起伏,他深知方远在方芸心中的分量,从青春期走过的初恋是刻苦铭心的,就算是他拿家庭,孩子,伦理去威胁她,换来的只是他们更加小心地偷情。
与其如此,倒不如平静点地接受。
说实话,想要接受妻子跟人出轨,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尽管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听到方远要回来,她那眉眼处难掩的喜悦,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他淡声道:“既然害怕分开,就永远不分开。”
方芸眼眶有些湿润,梁晟所作出的牺牲,她不是完全没有感知的。
她低眉笑了笑:“你呢,不恨我吗?”
――恨。
以前听人说过爱的反面是恨。
他恨她吗。
恨,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还好他克制住了滋生在心底的邪恶,还好他克制住了汹涌而出的恨意。
如果他真的在那天回去之后就摊牌,他们之间大概率现在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I八;伶六四一?IO?I追更;裙,
他目光深深地凝了眼她,眉眼温柔:“恨过吧,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想不明白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你才会这样,想过千百种要跟你摊牌的场面,唯一没有料到的是我我心底变得愈发的邪恶。”
他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抹自嘲:“没有太大的信心能留住你,害怕你会离开我,所以那天晚上在你跟方远聊完天回到床上,我觉得那根紧绷在我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找不到更合适的留住你的方式。利用你的愧疚心软,把你锁在我的身边,看似妥协,实际上是禁锢。”
方芸心里明白,梁晟的话是在宽慰她,他的温柔似乎都给了她,她语气含笑,嗓音轻柔:“那要禁锢的话,就禁锢一辈子,永远都不要分开。”
梁晟转眸,对上她的眼睛,眉眼里满是她的影子:“好。”
*
梁晟刚退热,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刚到家,方芸就张罗着让他休息。
把他安顿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他箍住她的腰,把她搂进怀里,她隔着被子抱住他,贴在他的心口喃喃:“你先休息,我去买点菜,给你煲汤补补。”
梁晟揉着她的头发,低笑:“补什么?”
方芸直起身,嗔他:“补身体啊,你又想什么?你最近都瘦了,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
“我以为你要给我补补肾。”梁晟语气含笑,方芸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补到一夜七次?”
他竟认真地看着她回答说:“好。”
方芸脸有点烫,她知道一夜七次不是他的极限,而是她的极限。
那晚,他们从飘窗,做到浴室,再从浴室到浴室的门板,最后停留在床上,从床上再到床边,最后是床下――
做了多少次她不知道。
第二天闹铃都叫不醒她。
*
梁晟从傍晚开始休息的,期间梁母来了趟,方芸说梁晟身体不舒服后,梁母直接跟方芸说周一姑妈家的女儿从国外回来,约了吃个便饭。
方芸记得方远周一回来的事情,手上的动作微顿,勾了勾头发道:“妈,我就不去了,方远他下周一刚好休假过来。”
怕梁母不知道说的是谁,她又补充道:“我弟弟。”
梁母没见过方远,只是听梁晟提过几次,她想了想说:“你弟弟过来,我们应该请吃饭的,凑巧碰到黎欢她回来,要不就一起接风了,你看怎么样?芸芸。”
方芸内心肯定是不愿意的,她怕她对方远的感情流露的太明显了,当然,她也怕方远不懂得收敛。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梁晟觉得难堪。
思量了会,刚准备拒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梁母在打电话,大概的意思是征询对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