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晟心脏像是被撞了下,实际上这也是他害怕的问题,他们之间被破坏的不但是感情那么简单,还有彼此间的信任。

他抓住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脸颊:“那以后做什么事情都告诉我可以吗?”

她跟他交汇的目光顿住,半晌,听到他又说:“和方远的事情也一样。”

方芸不敢想象,未来她出轨的细节都要告诉丈夫,这很荒谬,也很离谱。

她迟疑了会,说:“我不能接受3P。”

不能接受两个她都爱的人,看着她沉沦在欲海里,变得淫荡,变得――

没有形容词可以形容。

她不想他们之间的爱变质。

梁晟低笑出声,拦腰把她抱起,嗓音浑厚:“是不是我昨晚说的话刺激你了?觉得我把你当成那种放荡的女人了?”

不全是,没有一个正经人愿意被轻视。

哪怕她做出的事情早就不再是一个正经人该有的范畴。qun①,10⑶㈦⑨⒍^⑧⒉,1

她抱住他的脖子,声音低柔:“阿晟,你真的原谅我做的一切吗?”

她声音里的不安,让他心疼也难受,毕竟她这么问,无疑是想要跟方远继续的。

3P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他可以当方远是调剂他们夫妻感情的第三人,可以把方远当成工具人。

他没有想过分淫靡的事情,可只是想着,他就觉得心跳在加快,他很难想象,妻子被两个健硕的男人,夹在中间是一副什么模样。

高潮的时候,会不会哭个不停。

边哭边呻吟,可怜兮兮的样子很欠操。

他把她放到床上,掀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声音平静:“想过要跟我离婚吗?”

想过吗?

诚实点回答的话,肯定有,在去C城找方远的那个晚上,她被方远搂在怀里,从年少的往事讲到她结婚,再讲到他为了躲避现实去部队。

方远说了很多关于在部队里的事情,那些被列为不能说的秘密的往事。

他平静地说了出来。

他说她结婚那年,他随时准备着牺牲,每次他都想写份遗书给她,开头只是写了姐姐两个字,就放弃了。

他说如果真的死了,也不该给她平添太多的烦恼,他给她的该是最后的温柔,他自私了那么久,该为她考虑考虑了。

方芸觉得那时候除了心疼以外,还有炙热浓烈的爱,她内心滋生了私奔的念头。

他的掌心揉着她的小腹部,摩擦生热,她缓缓回头,他亲吻过来,呼吸间气息交缠,她眼睛发酸,眼泪流淌下来,他用指腹抿去她的泪珠,轻声问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说:“阿远,抱紧我好不好?”

他抱紧了她,她也拥着他,明明靠得很紧了,她还是感觉不够。

“在抱紧一点,阿远。”

方远收紧了手臂的力量,紧紧抱住她,她仰起头,他们又开始接吻,吻到最后,她哭着说:“阿远,下辈子不要做姐弟了。”

她在哭,他倒是笑了,温柔地吻着她的唇瓣:“姐姐想做什么?”

她哭得梨花带雨,语不成调:“做什么都好,不要再是亲人了。”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眼睛里蕴着笑意,温柔缱绻:“上辈子我们是夫妻,这辈子才约定要做龙凤胎互相照顾彼此的,可能上辈子投胎的时候,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混账,勾引自己的亲生姐姐吧,把她照顾到了我的床上。”

她越听越难过,仰头亲咬他的手指:“阿远,你带我走吧。”

方远心里泛起了涟漪,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在胸腔里流转,好似等了一辈子就为了这句话。

一辈子还那么长,他觉得已经快到了尽头。

这就是他的一辈子了。

他没有说话,紧紧抱住她,良久,才回应:“去哪里?姐姐年纪小的时候没这勇气,现在成家了倒是敢跟我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