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甩掉。先虐身,后虐心,这才是上策。”

满嘴歪理。

嘉乐叹了一口气,说:“随你吧。”

她也是从嘉令承嘴里听说,当时她送到医院,情况危险,身边没有血型一致的人。是沈晦及时驱车赶到,给她输的血。

有时候真是神奇,她当时被骗着喂给沈晦的血,他用另一种形式还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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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乐出院那天是个大晴天,她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嘉令承帮她办手续。在花园里,她终于又见到了文森特。

文森特看起来也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他清瘦了很多,脸色苍白,躲在树荫的角落里偷偷看她。被她发现,高挑的男人转身就想走,被她快走几步拉住衣角。

“文森特,你跑什么?”她拉住他。

文森特冷着一张脸,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不看她,想把自己的衣角抽出去。嘉乐攥紧了布料,问他:“你还想躲我一辈子不成?”

他顿了一下,这才开口:“对不起。”

那天晚上,他比谁都要早的发现试验成功,他冲进实验楼,看见奄奄一息的嘉乐,和烧毁了的天命主机。

之后的事情都像是蒙着一层雾,他站在病房门前,和嘉令承起了争执。然后就是养病,研究所的庆功宴,无休止的善后工作。他对那些兴致缺缺,只敢在无人的时候远远看一眼嘉乐的病房。

他不敢来见她。

天命的主机已经完全烧毁了,在它留下的黑匣子里,层层叠叠的数据流里夹杂着她的名字,只言片语她的事迹,像是呓语。它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观察她,越往后记载越多,一页两页,人工智能乐此不疲地记录着她。

文森特看过之后就销毁了。

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他的成就,功绩,光明万丈的未来,都是从嘉乐身上得来的。

嘉乐不知道他纠结了那么多,但大概能感觉到他的愧疚。她用力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问:“你是不是在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