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真是年轻有为,不但大理寺的案子能?处理的快,就连我们御史台的活,都让你干完了。”

魏临轻笑一声,“陛下的旨意?,难道中丞大人觉得有错?”

他?哪里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只愤恨的瞪了魏临一眼:“哼,我看你能?查出?些什么名堂。”

魏临两手背后,站的笔直:“本官也只是执行陛下的旨意?,你我都是朝廷命官,领了朝廷的俸禄,就要?听命办事,若有问题,段大人朝后可亲自面见陛下。”

“休要?拿陛下做挡箭牌。”段世昌甩着官袍离开了。

朝堂之?上,免不了议论李斯,可眼下更棘手的一件事,是工部修筑河道遇到阻挠,因修筑的河道经过乌和镇,修河道要?破坏一些田产,当地镇民极力反抗。

今年春本已经谈妥了,会补发一些财物给破坏田产的镇民,银子户部早派发出?去了,可镇民去说没有收到,可发出?的银子都记录在案。

永徽帝让御史台彻查此事,钱财到底去了哪里?

段世昌本想请奏查李斯的案子,也想看看魏临想耍什么把戏,这下怕有的忙了。

沈弘之?这几日也一直研究修筑河道的原图,他?主?张的是尽量避免破坏田地,需要?修改原本的修筑路线,于是决定请命,亲自去乌和镇查看一番,选出?一条新的河道路线,既不用?破坏田产,朝廷也减免一项开支,永徽帝自然乐见其成,当即准了此事。

午后,京都的大街上人来人往。

沈云簌坐在马车里,经过昨晚的认真思量,她?决定跟魏临说清楚些,再和父亲商议回到琉璃巷,上次去的时候,有些房子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住人应该没问题,而魏家这边,和魏老?夫人好好说一些,想来老?人家应该能?同?意?。

大理寺已经到了,妙圆上前?递了信物,守门的小厮迎着她?们进门,接着当值的录事前?来接应,引着她?们去了一处休息的院子。

“大人平日里都住在这里,姑娘,您可以在厅堂里等着,也可以四处看看。”

沈云簌被带到一间不大的厅堂,她?左右环顾,这里的摆设极为简单,除了几张椅子桌子,就是一把长剑。

隔了一会,那小厮送了一碗茶水过来,问还有什么吩咐,未等沈云簌开口,妙圆就将人打发走了。

沈云簌坐在一张椅子上,两手交叠,半晌也不见动弹。

春罗与妙圆悄声谈论着大理寺,这里庄严肃穆,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震慑感。

虽然自家姑娘不说,依照这段时日的情况来看,自家姑娘与世子有些难以言说的关系,见沈云簌一路不言,还苦着一张脸,她?也不好多问,只能?问比她?会察言观色的妙圆。

妙圆告诉她?,世子和姑娘有了过节,也不算大事,说清楚就好了。

这厢魏临和长易满脸疲惫的回来,还有随行的几个司直,都是以从昨晚一直忙到现在。

昨晚抄了兵部郎中李斯的家,紧跟着直接夜审了李斯两个时辰,审完后不到一个时辰又上了早朝,下了朝堂去了一趟大理寺狱。

回了大理寺,长易打着哈欠,本想能?够歇一会,谁知魏临要?看他?去拿昨日的案宗。

他?托着疲惫的身子正?要?去卷宗阁 一趟,谁知负责打扫的杂役来报,说魏府里的表姑娘来了,在居住小院子里等着呢。

长易定住脚步,回身看着魏临,见他?半天没反应,于是走上前?问:“世子,您先看案宗,还是先去见表姑娘?”

魏临没有回长易的话,直接去了议事厅里,长易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世子真的寒了心,人来了都不见。

正?想着再劝几句,不能?把人晾着话,哪知道魏临跟他?说:今早未怎么好好梳洗,你赶紧去备水去。”

长易明白过来,但他?瞧着魏临的衣着还好。

正?要?领命离开,又被魏临叫住了:“方?才从大狱里出?来,这袖子上沾染了灰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