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成这样?”
桑青笑笑道:“应酬嘛,难免的。”
他将我扶到房间床上躺好,又给我脱了鞋盖好被子,这才起身离开。
桑青走后,顾霓端着杯水进到我房里,将水杯重重放到了床头柜上。
就算一言不发,我也知道她在生气。她一向是不喜欢我这个样子的,从以前开始就不喜欢。她已经看过太多我烂醉如泥的模样。
她放下杯子转身就要走,我出声叫住她:“三年前,顾源礼是不是又去找过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身形僵硬了须臾,似乎被我这番话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加重语调又问了她一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你那时在国外!”她抿着唇,一阵风般坐到了我身旁,“我很害怕,可是当时你又不在。他每天都会去学校找我,见到我就追着我和我说话,我不理他就大声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引来别人的注意。我没有办法,只能去找了席宗鹤。”
她一股脑地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与我猜测的几乎不差什么。
我轻叹口气,将手臂挡在眼前:“你不该瞒着我。”
我以为她是一直与席宗鹤不对付才会选择对我隐瞒这件事,可是她却说:“是席宗鹤让我不要告诉你的。他说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以后顾源礼都不会来骚扰我们了,我就听了他的话。”
我扯了扯唇角,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话了?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房间里一静,半晌,顾霓的声音重新响起:“我问过他。”
我一愣,拿开手臂看她:“什么?”
顾霓垂下眼,精致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因回忆带来的气恼。
“我问他:‘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哥好好过?你是喜欢他的吧?’”她抬头看过来,眼里都冒火,“结果他回答我说:‘你哥这么跟你说的?’还是那种好像我说了个惊天大笑话的语气和表情,不屑又好笑,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生气吗?”
我知道,我能想象。
“这你的确错怪他了……”
我与他有合约在先,顾霓问他的这些问题,在他看来是真的很好笑。
顾霓撇撇嘴:“你那会儿不是没跟我说合同的事嘛……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席宗鹤恢复记忆了?”
我这个妹妹,学习成绩从小到大都名列前茅,偏偏在日常生活中,总表现出一种与智商不符的天真与低能。
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顾源礼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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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宗鹤收回视线,垂首古怪地看着我。对视片刻,在他即将开口前,我捧住他的脸,倾身上前吻住了他,完全不给他开口拒绝我的机会。
舌尖十分顺利地探进了他的口腔,他因为冲力向后退了半步,一把搂住我的腰身,稳住了两人的身形。
门外江暮的深情独白还在继续:“小鹤,我从没有忘记过你……”
我轻咬着席宗鹤的唇,胯部不断摩擦顶撞着他的下`体。很快,他呼吸明显地急促起来,搂住我腰部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我扯出他的衣服下摆,将滚烫的手掌贴在他腹部的肌肉上,再顺着那纹理缓慢下滑,挤进裤腰的缝隙中,一路探到了那处正在急速膨胀的所在。
我抓住了那条正在苏醒的巨龙,还来不及动作,席宗鹤腰线一抖,倏地抓住我露在外面的手臂。
“你做什么?”他撇开脸,用气声在我耳边说话。
并不如何严厉,更像一种明知故问的挑`逗。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知道谁啊?
动了动手指,我揉搓着,把玩着手中的事物,满意地听到他从喉咙深处逼出的一声闷哼。
我凑近他,将唇虚虚地贴在他颈侧,来回摩挲着:“听说发烧的人,里面会很热……”说罢我伸出舌尖,自下往上舔着眼前的脖颈。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还是因为我的行为,他猛地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