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帐篷晚上可以观星。”沈绪之说,“它也可以合上,只要拉上这个帘子就可以了。”

“好棒啊。”卿临脱掉鞋坐到里面,躺在床上,拍了拍旁边,说,“沈先生,过来呀。”

沈绪之很配合地躺在他的身边,搂住他的肩膀,一起看着天空。

很闲适,很宁静。

天空对谁都是公平的,大家看的都是同一片天,不一样的只是陪着你的身边的人。

目光渐渐被吸引,帐篷里的两人注视对方许久,情不自禁接吻。

外面风刮过吹起铺在递上的树叶卷起金黄的浪,卿临什么也听不见。

他的世界里现在只有沈绪之。

“这都没天黑。”沈绪之亲了下他的鼻尖,笑道,“这么着急吗。”

手指被人翘起,十指相扣,呼吸,气味,体温,一切都在慢慢爬升。

“就现在吧。”卿临爬到沈绪之的身上,伸手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我怕晚上月亮看我笑话。”

……

落红铺满大地,光透过叶子落下斑驳的瑰丽,渐渐的,黄昏带去剪影,墨色渲染,月亮开始眺望人间。

卿临在萧瑟的温度里出了一身的汗,小腹一阵又一阵酥麻的酸软,与沈绪之唇齿纠缠着。

夜里,又是野外,卿临羞到不行,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山里温度降得很快,肌肤紧贴,倒也不觉得冷。

“睡吧。”沈绪之吻着卿临的发顶,把他抱在怀里,“这山上有片藤蔓月季,那是我最想带你看的。”

……

第二天,他们俩收拾好,在还没完全天亮的时候向山顶走去。

这座山的山顶种着一大片野生的藤蔓月季,因为是野生的无人养殖,它们比普通的月季开得更加潇洒肆意。

沈绪之很早之前见过一次,他觉得它们很像卿临。

有着那股韧劲,有着自己的骄傲,同时还保持着美丽,任风吻遍自己。

爬到了山顶,正巧赶上了日出。

光破开晨晓,晕在山头铺盖枝叶,沈绪之在光中却没寻到那片藤蔓月季。

突然发觉到了不对,沈绪之拿出手机赶紧看了时间,现在是十一月末。

十一月末,月季花期结束了。

沈绪之有些懊恼,望了眼兴致高涨的卿临,说:“抱歉,我本来是想来带你看月季,可没想到太晚了。”

本来设想是十月出来约会的。

卿临看着自责的沈绪之,走上前去牵住他的手:“这有什么的。”

“兴之所起嘛。”卿临说,“乘兴而至,乘兴而归。”

他漂亮的眸子里盛着一片澄澈:“这多浪漫。最重要的是我和你一起。”

沈绪之心颤。

他是多么想把人拉过来热吻。

卿临看这阳光灿烂,向远处看去,目光却先定住了。

青黄的山野里,满目凋谢的枝蔓间,竟独独盛开着一丛粉红的月季。

清晨的光线在瓷白透粉的花瓣晕开绚烂的色彩,像幅静谧的油画。

没有干扰,没有喧闹,只有着纯净绚烂,在风中烨烨。

就像在等他们到来一样。

卿临看着这秋末还未凋谢的、独存的花,不禁感叹:“这简直是奇迹。”

他们看见了唯一一丛月季,这是比看见一整片月季浪漫千万倍的事情。

这就是奇迹。

卿临忽然回过头。

风轻柔吹过,撩起额发,日出暖橘调的光落进浅色的眸子,顺着眼尾轻轻上挑,艳丽的花和璀璨的笑一并闯进沈绪之的眼里。

他听见他说。

“沈绪之。”

“等我到22岁,我们就结婚吧。”

清风奏响,心跳漏了一拍,绵密的呼吸被打乱,清亮而温柔的嗓音在空旷的山顶漾开。

眼前的人眉眼绚丽,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