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稔地按住旁边为他大张开的唇肉状似无意地刮着。
他痒得难受,没操他前面,滚烫的肉根只填满了屁股,他不够。小腹开始汹涌,那只手刮得越轻,痒得越深,水从最痒的地方渗出来,又急又舒服又想哭。
他内里在塌陷,刚说了什么话瞬间就忘得差不多,没用的抬起胯骨,迎着那几根手指要往里操,却一脚踢倒了那副可怜的艺术画,噼啪砸出巨响,还砸掉他眼角的泪。
谢律倒是不在意,直勾勾看着被自己玩得一塌糊涂的腿心如了他的意。
“不是你自己给的吗?”两根手指都插到底,掌心贴着阴户磨,“摇着屁股勾引我。”
他其实没有哪里赢过。
被谢律抓着他就是水里的波,信手一碰就能荡漾出皱褶。
他不说话了,身子在爽快地回应着一前一后的操弄,他咬住舌头想忍住耻丧的哭声,舌头上的伤口却不合时宜地开始疼,疼得头皮发麻,牙齿打颤,还不能讨一声安慰。
原来他们之间这么糟糕。
他忽然疲惫,快感要呼啸而来的时候他却泄了气一般,肉体和灵魂背道而驰,以极速在拉扯,扯着柔软的阴穴痉挛般绞紧快乐的根源,痛苦的始作俑者,丰腴的屁股丢失了形状压在强健的大腿上挤出满是淫欲的肉,上面流满骚水,精液,还有他孤立无援的爱。
林妄的意识混沌得厉害。太矛盾了,矛盾到他都能听见那一瞬间所产生的撕拉声,贴着耳朵撕开了一张没有褶皱的薄纸片,挣扎又切实,一半的自己在看戏,一半却身在其中。
世界剧烈晃动的时候,那被谢律搂在怀里的身躯也在控制不住地抖颤,崩溃的叫喊就要冲出,他还没从高潮的羞耻中脱离出来,一股翻身坠落的强烈失重感就让他瞬间惊醒,耳边啪嗒一声,一滴眼泪凉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尊敬的乘客,因受气流的影响...”温柔的女声从广播里缓缓传出来,林妄迟缓地眨眨眼睛,看见窗外漫无边际的云层被阳光撕成碎纸片。
呆楞两秒之后,他捂了捂脸,开始尴尬脸红。
也许是长途飞行的不适,让他过于疲惫,从而生出了怪异的梦,却怪得真实,梦得羞耻。
即便坐着头等舱也是在公共场合,他不敢去想自己有没有发出奇怪的声响,梦里那些浓烈的情绪一直在大脑神经里啃咬,好像要立刻冲出来。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看了看时间,距离飞行结束还有两个小时,林妄想找部电影强迫自己不去回想梦里的情景,但挑到最后也没有感兴趣的类型。有点烦躁了,无语地打开音乐放了首钢琴曲,看着云发呆。
飞机降落的时候已经到了夜里,也许是音乐的慰藉起了作用,后来昏昏沉沉地颠簸中也没有再入梦。穿过赤道和时差,看见谢律的那一刹那,冬天寒冷干燥的味道被男人身上拂过的咸湿海风吹得干干净净,烦闷也散了大半,拥抱亲吻与眼波流转的爱直到上了车才泄露得放肆。
林妄笑着从粘腻的舌吻里抽离,些许红肿的上唇显得他格外漂亮,谢律又捧着他亲得厉害。他仰着头唔唔吱吱的想逃,最后都被舔着舌头没骨气地亲回去。
得以喘气的时候林妄满脑子准备说的话都忘记得差不多,最后虚弱的从浆糊堆里拎出一句来。
“我在飞机上做了个梦。”
两个人面对面还离得极近,林妄卫衣的帽子还罩着头呼吸声都格外响,他本来看着谢律的眼睛,说完眼珠咕噜噜就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