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律脑补得再多,也没有真实的感受过这种濒临失禁的绝望,他慌乱的抓住谢律的手扣进手心,就听见对方说咬上去。所以,在一切防线溃塌之前,他把所有的模棱两可和得偿所愿都顺着牙齿插进蓬勃的血脉里。

然后他草率地决定,就算他们之间终有一天要止于肉体或背地而驰,那也必须让情欲溶于骨血,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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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写作春光 读作日常】

大概在夏天的那场球赛过去半年后,林妄对彼此之间来来回回偶尔见面的时间才稍微习惯了点。因为他不喜欢冷天,所以比起让谢律回来,他去南边过冬的时间更多一些。

大概是因为小别胜新婚的定律,总是隔一段时间相见所以感情常常满罐而出,热恋的岩浆能从眼睛嘴巴身体的每个部位流淌下来,在另一个新鲜的环境里,他们乐得用情侣的样子填补所有少年时错失的故事。

说起距离,林妄每次往返飞行时间都很长,疲惫的样子在谢律心里就像常常需要照顾的小奶猫,总想着对方没他不行。

头两次因为兴致冲冲,不适感被紧张和期待占了上风。所以隐晦,后来就是肉眼可见的精神萎靡,吓得谢律以为他们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

但关于难题,他们之间很有默契的是几乎在同一时间选择了跟亲近的人表明心意。

林妄知道自己如果面对的是冰山上明亮尖锐的峰起,那谢律眼前就是深水里庞大而冰冷的凝集。他可以隐瞒得久一点,依旧能和季钒做朋友。

但借口的生命力总会殆尽,他觉得如果自己有勇气在自己的关系圈里把真相剖开和解,也许最后还能有信心帮到谢律。

好的事情是他被命运怜惜取得了happy ending,巧的事情是谢律在与他相隔不到两小时的时差里向他母亲袒露了心迹。

他想告诉谢律自己的成果,兴奋又得意。但得知谢律的消息后人就只剩惊错和笨拙。

他像滴了一瓶眼药水一般磕磕绊绊地问谢律「你相不相信命运」,不等谢律回答又自我抢答“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命运。”说完捂着眼睛亲亲摄像头,在屏幕里下起了瀑布雨。

“我那天给你录了屏。”谢律某天像是恢复记忆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妄。

不知情者还抻着腿窝在沙发里,心不在焉地打游戏。因为分了一半精力看谢律赤着胳膊给他剪指甲的样子,边瞄边在心里唾弃自己色胚。结果听到这句回忆半晌当即吓掉了手里的游戏机。

“做个人,谢律。”床下不叫哥,床上困难多。林妄坐直了身子佯装冷酷,实则内心波浪式在发怵。

谢律本人回以高深莫测的微笑。

“哥,你说真的…”他目瞪口呆,他急了。叭叭扔掉谢律手里的指甲剪跨坐到大腿根,一脸严肃捧住脸颊,“你骗我,你拿出来给我看。”

谢律伸手掏手机,正解锁又被林妄啪地打掉,简直堪称史上自暴自弃最快选手。“等等,我不看,你给我删了。”

谢律不为所动。

“删了吧,哥。真的好丑。”好说无用,撒娇来凑,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亲亲鼻子,亲亲眼睛,亲亲嘴巴,天真的男孩子被坏男人搂着腰圈套。

可怜他在赤身裸体之前还不明真相。

弟弟又名老婆太好骗是怎么样的体验,谢律大概可以作最佳阐释。

因为劳累与不易,每次见面他们都很想跟对方待在一起。但谢律的课业还没结束,要上课的时间他们就不能时时刻刻黏腻。如果是早课,那谢律早早就要出门。

尽管林妄好声好气地跟他说再见,也还是会被抱在门口亲亲摸摸十分钟。

有时候他没睡醒但心里又舍不得早上起来看不见他哥。所以耷拉着眼皮也跟着谢律到门口,睡衣穿得歪歪扭扭,很轻易地就会被一只手伸进去摸到还鼓鼓胀胀的奶头。

谢律从背后搂着他的腰把耳垂吻得湿哒哒,最后又演变成从锁骨到胸部的一连串舔吮。

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