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钦平这就要告辞离开,燕璇赶紧喊住:“严大人且慢,我还没说完呢。”

“燕小姐请说。”

“你认识鸿圩道人吗?”

严钦平一惊:“燕小姐认识我爷爷?”

原来严邵庄是他爷爷呀。

燕璇没有意外,施秀玲却是惊了,声音瞬间高了八度:“他是你爷爷!”

严钦平不知道施秀玲刺青变美的事情,点了点头:“你这么大反应做甚?”

“你不是说你全家都死了吗?怎么冒出个爷爷来了?”

“我爷爷身份特殊,不便露面,加之他很早就离开了家,这么些年从未曾回来过,我这么说也没错。”

施秀玲还要说什么,被燕璇拦住了。

燕璇示意她少安毋躁,而后问严钦平道:“你爷爷是怎么给你借运的?这事和你之前的三个妻子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她们俩的动作,严钦平隐隐察觉到了不对,没再继续回答燕璇的问题。

燕璇喝了口茶,放缓了声音又道:“有什么说不得的吗?我会这么问你,就说明我已经猜得差不多了,我只是想听个究竟罢了,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动粗。”

在燕璇的威逼利诱下,严钦平终是松了口,说起了往事。

他家境贫困,父母亲苦一辈子也只能将将糊口。

母亲高龄拼着一口气将他生下来,便就永久离开了人世。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唯一的幸运是遇见了那个肯半价收他做学生的夫子。

他天赋好,学得快,十三岁那年,夫子认为以他的水平已经能够考取童生,看他家穷,还特意给他出了路费。

有夫子的肯定,他也信心满满,可临到考试时候,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问题,什么倒霉事都能让他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