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泠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食物,侧过头去凝视那片深邃的夜,手便已经搭上了林意深的肩,朝他探出身去。

女人身上似有若无的香味,也如无影的蛛丝般落下,顺着他的呼吸,黏着在嗅觉神经上。

“车里全都是香水的味道。”

她的手轻巧地攀上他的肩,声音因为放得很轻,比起语言和文字,落在他耳畔的,更多的是唇齿之间暧昧的气息。

后视镜里,女人的身体柔软地贴了过去。

连衣裙很修身,勾勒出她身体的线条,尤其在她人坐在副驾,身子却探到了主驾的舒展姿态中,整个人都像是一株无骨的软藤,靠在他的肩上。

两个人的眼神透过镜片交汇,仿佛相触的电流,迸开电光火石,便迅速错开,白清泠笑着将目光定在男人的喉间。

他的喉结果然很大。

那天在葬礼上看到林意深的喉结时,白清泠就想过要这么做。

不光是摸,她还想吻,想咬,想在他一次一次往里撞的时候用这里逼他发疯。

“李邦的女儿。”林意深看着她把手抬起来,回忆时间线的功夫,女人的手已经落到他颈间,“你应该没见过,在你和林璟明认识之前,她就去美国读书了。”

她指腹上还残留着细细的奶粉颗粒,摩挲在他皮肤上的时候,带来比指腹要更为清晰且粗糙的触感。

“虽然我没见过,不过我记得是叫葳蕤对不对?”

微凉的鼻息落在他的侧颈,富有颗粒性的触感带来轻微的痒,“李太太挺喜欢我做的旗袍的,她经常说等葳蕤回国,也要带她来我这里看看。”

“嗯,我知道。”

林意深没允许她放肆太久,把她的手捏进了掌心,“林璟明介绍给你的。”

李邦是林青山身边最老的朋友,彼此之间的利益链条数不胜数。

与之相对的,他们这帮小辈对李邦自然是尊敬有加,小时候林璟明还管李邦叫过干爹。

后来白清泠的店刚成立,李邦他们当然也不吝啬于给她这个干儿媳捧捧场,结果没想到他老婆还真挺喜欢,就成了白清泠那里的常客。

“嗯,我现在这边最优质的客户,基本都是他的人脉。”

白清泠手被他握在手里,就直接不去管了,微凉的鼻息落在他的颈间,沿着他的侧颈,一路往正中间延伸。

林意深松开白清泠的手,转而捏在了她柔软的腰上,轻轻摩挲两下后似警告般微微收紧,声线低沉:“他对嫂子,确实是已经尽心了。”

“唔……抱歉小叔。”

话音未落,女人的吻便已经落在他的喉结上,下一秒张口将那硬物含进口中,舌尖细细地描绘他喉结的形状,一点一点地将亲手涂抹上来的奶粉舔食干净,触感模糊,似水,似藤,又似狐狸撩弄人心的气息,带着春天般水润的潮湿感,钻进了他的骨头缝里。

她好像没听清他刚才那句话,只随意地将垂落身前的长发拨到而后,手勾了勾林意深的领带,伸出舌尖扫净下唇剩余的细白奶粉,柔和地弯起嘴角:

“把奶粉弄到你身上了。”

这场夏天的暴雨,从头顶的天空不由分说地降下,带着无休无止的架势,仿佛在这一刻将这个铁皮盒子由上至下地击穿,将那股潮热的湿气彻底地洇进了他的右膝,愈发阴冷缠绵地搔刮着他的痛觉神经。

“没关系。”

他的手仍只是浅浅地贴在她的侧腰,指尖如同在思考什么商业决策时敲击桌面般,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她的身上,而从刚才起就警告意味十足的危险气息却并没有因两个人皮肤的接触面积变小,而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在林意深意味深长的沉默中,开始密不透风地发酵。

白清泠垂眸,就看男人的目光仿佛蛰伏于暗处的蟒蛇,由下而上,晦暗又直白地凝视着她。

“嫂子不是已经帮我清理干净了吗?”

他目光很深,看不出情绪,亦或者情欲,眉眼间冷淡的锐利却让白